桑非晚闻言故作吃惊,似乎有些诧异:“段阳,怎会故意害你呢,既然那墨痕是你练字时不小心蹭上,你向城主解释清楚就无碍。城主宽宏大量,定然不会责怪你。”
段阳把将桑非晚推倒在地,气得就要抬拳揍他,然而还未来得及动作,只见百里渡月掌风击,段阳身形便陡然飞出去数米之远,重重撞在柱子上。
“砰”声闷响,殿内众人俱都吓跳。
百里渡月收回手,声音好似簌簌落雪,清冷听不出情绪:“来人,将他带下去洗净墨痕。若洗净便罢,洗不净……”
他顿顿:“便把皮剥下来。”
几息之后,百里渡月慢慢收回手,意有所指:“既不是你,那便另有其人。”
这下慌成段阳,他急匆匆下跪,拱手行礼:“城主,实在不知画卷为何会被蹭花,请城主明鉴!”
他话音刚落,手腕忽然被人攥住,下意识抬头看去,却猝不及防对上桑非晚那双令人捉摸不透眼睛,只见对方勾唇笑道:“是啊,城主,段阳定然不是故意蹭花画卷,猜他应当是打扫之时不小心蹭到袖口。”
众人闻言循声看去,却见段阳袖口和指尖赫然有小块黑墨,不由得齐齐惊。
种马小黄文男主都用下半身思考,段阳自然也聪明不到哪儿去,他慌张想缩回手,结结巴巴解释道:“这块墨迹是昨晚在屋内练字时不小心蹭上,不是、不是画上……”
皮无骨,有肉无魂,实难入画。
可今日瞧,反倒多几分灵韵。
百里渡月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离座,负手步下台阶,绯红衣袍下摆擦过地面,逶迤而过,发出轻微声响。他行至桑非晚面前,听不出情绪出声问道:“画是你蹭花?”
侍从举着那幅画上前,墨痕比白日更加突兀。
桑非晚不急不缓道:“非晚确实打扫过书房,却并未弄脏画卷,请城主明鉴。”
段阳面色煞白。
原著CP就被桑非晚这招拆没,别说共续前缘,不成为生死仇敌都不错。
桑非晚倒也没真想弄死段阳,撵出府去便罢。眼见段阳被侍
段阳解释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忽然看见桑非晚面对自己,无声动动唇,笑着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声音怜悯道:
“蠢货……”
“都告诉你那是千年墨,纸上虽不易干,却沾肤难掉,墨痕千年不褪,你怎会蠢到用手去蹭墨迹呢……”
“墨痕若是洗不掉,你岂不是自寻死路……?”
话至此处,段阳心忽然凉半截,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桑非晚反将军,不由得恼羞成怒,直接伸手揪住他衣领:“桑非晚!你故意害是不是?!”
百里渡月想法和众人样,怀疑是桑非晚故意陷害段阳:“你说你不曾蹭脏画卷,有何凭证?”
段阳因为平日“老实”,反倒躲过劫责问。
桑非晚:“城主作画用是无痕墨,见画上山峦笔触浓重,轻灵未显,便知墨痕未干,故而打扫之时慎之又慎,又怎会故意蹭花画卷。”
百里渡月闻言似乎是轻笑声:“你倒是识货。”
他指尖修长冰凉,忽然勾起桑非晚下巴,意味不明直视着对方。然而那双眼睛落落大方,坦荡至极,不见半分心虚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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