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渡月闻言微微顿,不知在想些什。他抬眼看向桑非晚,听不出情绪问道:“怎,你很想见?”
桑非晚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故意没吭声。像是害怕百里渡月生气,立刻掀起衣袍下摆跪在地上。
百里渡月伸手捏住他下巴,迫使桑非晚抬起头看向自己,皱眉问道:“本城主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身居高位者,周围永远少不簇拥之人。百里渡月从前见得多,故而更看不上眼。他心知那些人只是奔着名利富贵而来,却偏偏喜欢打着情爱幌子靠近自己,虚伪而又令人生厌。
桑非晚
百里渡月脑海中不期然闪过张低眉浅笑间便勾人于无形绝色面庞,心中不由得暗自可惜。近日琐事太多,都不曾有闲暇作画,否则倒是可以画卷美人图。
然而不知是不是老天刻意安排,此时殿外忽然出现队白衣仆从,手捧菜肴鱼贯而入。他们人皆妙龄,男俊女美,步入殿阁瞬间,连屋子都亮堂几分,宾客们也不由得多看几眼。
那些美人早已放弃百里渡月那个难啃骨头,都在下首之间暗中寻觅心仪金枝。只有桑非晚目标明确,垂眸淡然走上高座,然后将菜肴轻轻搁在百里渡月面前:“城主请用。”
百里渡月从桑非晚进门时候就瞧见他,见状微不可察皱皱眉,听不出情绪问道:“不是让你去洒扫书房,怎跑来端茶倒水?”
他以为管家阳奉阴违,故意磋磨桑非晚。
高手亲至,也难损伤阵法分毫。如今出缺口,只怕是来者不善,有人暗中针对北域,需得早做打算才是。”
残照城城主江流平懒懒倒在椅中,闻言不以为意,摆摆手道:“有何大惊小怪,说不定那阵法当初便有纰漏,只是如今显弊端出来。你自己都说,帝君座下十大高手亲至都难破开,难道有人会比他们还厉害吗?”
曲无径冷笑:“江城主倒是心大。也对,你残照城便在苍都左右,自得庇护。西风城坐落北域边界,就算有妖邪出没,第个找也是们,轮不到你残照城头上!”
江流平闻言嘿声,直接拍桌问道:“曲无径,你什意思?!”
曲无径冷冷道:“字面意思罢。”
桑非晚原本只打算刷下存在感就离开,没想到百里渡月居然会主动问话。他眼见旁人没有注意到这边,慢慢执起筷子,给百里渡月布菜,意有所指道:“自然是因为城主。”
百里渡月于调情之道片空白,到底不如桑非晚这种捏笔杆子,闻言疑惑皱皱眉:“因为?”
他可不记得自己什时候让桑非晚过来端茶倒水。
桑非晚忽然笑笑,声音低沉,不知藏着几分蛊惑:“非晚有许久都不曾看见城主,听人说城主在主殿用膳,便跑过来帮忙,城主不会怪罪非晚吧?”
后面句语气低低,又暗藏担忧,似乎真有些担心会惹百里渡月不快。
他们在底下吵得热闹,百里渡月却直没说话。他支着头靠在座椅间,眼见江流平和曲无径吵得脸红脖子粗,饶有兴趣,心想此情此景倒是可以入画,画名叫什好呢?
《狗咬狗》?
不妥,太俗。
《西风曲无径,残照江流平》?
还是不妥,如此雅名字,这二人衬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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