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瞥见他身躯,又面不改色把被子盖回去。然而百里渡月却忽然拉住他手,贴在脸颊边蹭蹭,然后在昏沉朦胧间本能挤进桑非晚怀中,找个舒服位置。
桑非晚猜测百里渡月大抵是火气未消,见自己身上温度低,便蹭过来。他懒得推开对方,任由百里渡月窝在自己怀中,用手支着头,垂眸打量着对方面容。闲来无事,修长指尖绕住百里渡月肩头缕霜白
纾解过后,药效自然就淡。
桑非晚抬手覆在百里渡月额头,试试对方体温,见没那烫,这才慢慢收回手。他见百里渡月身上衣服还滴着水,伸手替他脱下,扔到旁地上,然后扯过床锦被盖住对方身躯。
桑非晚自己身上也是湿,反正这里也没外人,他直接褪下外衫,随手扔到旁,然后靠着床柱开始闭目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更像是沉思。
想些乱七八糟,又想些要紧。
眉闷哼声,随即埋在桑非晚颈间不动,看起来困得睡着。只时不时在他怀中轻蹭两下,猫儿般懒洋洋。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习惯,睡着喜欢像动物样蹭来蹭去,没想到百里渡月也有这种喜好。
月色不知何时被乌云悄然遮蔽,最后连月光也黯淡下来。只有湖边花丛留下片被踩踏过足迹,枝条歪七倒八。雪沁花在夜风中悄然伸展枝叶,幽香阵阵。
“哗啦——”
只听阵水声,桑非晚终于抱着百里渡月从水中走出来。他们二人身上都已经湿透,衣服紧贴着皮肤,滴滴答答往下落着水,看起来难免引人遐想。
乱七八糟事不可言说,要紧事尚未理出头绪。例如百里渡月明天醒,自己该怎办?
《贪欢》原著中,百里渡月非常忌讳旁人发现他有第二人格事,但凡发现就是个死。其次百里渡月中龙台花药效,这其中也有桑非晚份功劳,若真追究起来倒不好解释。最后就是他们在湖中……
虽然没真做什,但也有些逾矩,桑非晚自己都觉得有些破格,更遑论百里渡月。
总而言之个字,难。
桑非晚无意识摩挲下自己指尖,莫名觉得此事有些棘手。就在这时,原本熟睡百里渡月忽然翻个身,直接踢掉被子,低声呢喃句“热”。
百里渡月此时已经昏睡过去,脸上潮红褪去大半,呼吸逐渐恢复平稳。只是衣衫不整,连外袍也不知落到哪儿去,只剩身单薄里衣。
桑非晚现在也没心思去找散落衣衫。他环顾四周圈,最后还是决定把百里渡月带去书房。二人这副模样,如果回主殿被旁人瞧见,只怕会引起极大风波。
桑非晚平日打扫书房,有钥匙在身。他悄悄开门,把百里渡月抱到里面用来休憩床榻上,又折返回去重新锁上门,以防别人进来。等做完这切,才终于缓缓吐出口气。
这个夜晚过得实在跌宕起伏,小黄文男主福气果然不是般人能消受得。
桑非晚找条干净帕子,细细擦擦自己右手,那种异样而又陌生感觉仍是残留在皮肤上挥之不去。他不知想起什,忽然看向躺在床榻上百里渡月,最后缓缓走上前,掀起衣袍在床边静悄悄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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