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平愈发尴尬:“方才多饮些酒,满口胡言,不知所云,百里城主莫要见怪。”
然而百里渡月显然不是那好说话人,闻言袖风扫,掌中灵力暗聚,隔空击出,竟是直接将江流平打退三步,眯眼冷冷道:“江城主这张嘴倒真是该缝起来,否则哪日惹下祸事,也是天道因果。”
江流平猝不及防挨掌,倒退几步,险险立住身形。他捂着胸口,脸色阴晴不定:“百里渡月,你不要欺人太甚!”
残照虽是苍都属城,可也不是什阿猫阿狗都能欺辱到头上来。百里渡月明晃晃出招,分明是在打他脸。
百里渡月冷笑收招:“本城主不喜欢欺人,只喜欢剥人,怎,你想试试?”
江流平语气殷切:“自然为真。”
桑非晚眼中笑意愈深:“江城主倒是性情中人,不过……”
他话锋陡然转:“不过非晚既然身在苍都,那便自然是百里城主人,又岂能转投别处,怕是要辜负江城主厚爱。”
江流平不以为意:“百里渡月是个画痴,又不懂情事,你何必吊死在棵歪脖子树上。哪日若惹他厌弃,只怕剥皮抽筋都是轻……”
“你倒是解本城主。”
见桑非晚不动,摇扇手顿顿,挑眉反问道:“怎,你不记得?”
桑非晚闻言回神,慢半拍施礼:“自然见过,那日殿前有过面之缘,属下见过江城主。”
“看来你记性不大好。”
江流平意味不明说出这句话,随即哗声收起折扇:“本城主做客苍都,明日便要赶赴残照,百里渡月又不喜男色,你留在此处也是可惜,倒不如随同离开,享受荣华富贵?”
桑非晚心想这江流平胆子倒是大,明晃晃就敢撬百里渡月墙角,不过自己现在可没有什闲心应付他,正欲回绝,眼角余光不经意瞥,忽然发现月亮门外不慎露出片绯色衣角。
这里是苍都地盘,江流平自然不会蠢到在这里与百里渡月起冲突,闻言脸色阴晴变幻阵,最后很没出息地溜,身形很快消失在月亮门外,堪称狼狈。
道听不出情绪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把江流平吓跳。他下意识回头,却见百里渡月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对方修为高深,刚才隐匿气息,自己竟是没有发现。
“百……百里城主,你怎在此……”
背后撬墙角本就不好,说坏话被抓住更是尴尬。江流平勉强扯出抹笑意,讪笑不止,后背冷汗连连,生怕百里渡月记恨上自己。
“本城主若不在此处,怎知晓江城主如此风流专情,对人念念不舍至此?”
百里渡月心情不虞,唇边却出现抹笑意,语气轻飘令人胆寒。他刚才去书房找桑非晚,凭白扑个空,无意间经过花园,不曾想发现江流平这个酒囊饭袋竟在诱拐桑非晚。
嗯?
百里渡月?
桑非晚见状不知为何,忽然笑笑,到嘴话也陡然变个口风,故意幽叹声道:“非晚出身卑贱,听闻江城主风流之名在外,只怕回残照,要不多久便被厌弃。”
江流平闻言便以为他动心,愈发温言相劝:“你容貌绝世,何必妄自菲薄,倘若愿意随本城主同回残照,自然是享不尽荣宠富贵。”
桑非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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