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渡月指尖捻起肩头缕银发,有下没下地轻饶着,勾唇问道:“不然你以为是什?”
桑非晚:“这幅画可以打开看吗?”
百里渡月满不在乎地移开视线:“你想烧都行,本来就是件无用之物罢。”
桑非晚总感觉对方并没有表面上那不在乎。他闻言从匣子里取出画卷,徐徐展开,却见上面画着名姿容妙丽蓝衫女子,竟和百里渡月样,也是头霜白发色。不过神情悠远惆怅,好似有说不出万千愁绪。
画卷底端有落款,却非落笔者姓名,似是画中女子姓名:千江月。
他语罢俯身捡起地上掉落画谱,重新放回到架子上。百里渡月下意识伸手去拽他袖子,却被桑非晚嗖声抽回去,平白扑个空。
对方意思很明确:别碰。
嘶……
真烦。
百里渡月在桑非晚看不见地方烦躁抓抓头发,已经想砸东西。他眼见桑非晚声不吭,皱皱眉,最后掌心隔空摄,直接将那个千年紫金木匣从高处取下来。
金木匣上,状似不经意问道:“那个匣子里装着什?莫不是藏着什宝贝?”
百里渡月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却见是个雕花精美匣子,微不可察顿顿。他缓缓坐直身形,腿垂下,腿屈膝踩在桌沿上,似笑非笑问道:“怎,你想看?”
语气带着那点不怀好意。
桑非晚笑笑:“可看可不看,怎,里面藏着什不能示人宝贝?”
百里渡月好似故意逗他,声线阴阴凉凉,好似鳞片冰凉毒蛇缓缓爬过皮肤,意味不明笑道:“你猜?”
桑非晚敏锐发现什,他看看百里渡月,又低头看看这画上女子,最后确定出声:“是你母亲?”
百里渡月笑意味不明,眸中好似笼层薄雾,令人看不真切:“怎,不像?”
桑非晚道:“与你颇为相似。”
百里渡月:“你就不想问问她在哪儿?”
桑非晚只听说数十年前,天道失衡,极阴之地崩裂泄灵,无数妖兵修为,bao涨,灵智得启,开始大肆进犯
那木匣是个长方形,托在手里分量十足,肉眼可见沉。百里渡月看眼上面厚重古朴黑锁,抬手捏诀,低声念句咒术,只听咔嚓声,上面黑锁就自己掉下来。
桑非晚下意识循声看去,却见百里渡月正盯着自己,挑眉问道:“你不是想看里面是什吗,自己打开看。”
桑非晚没有动,心想里面会不会藏着什比较骇人东西,人骨?人皮?机关暗器?但最后还是好奇心占上风,迟疑掀开木匣——
里面静静放着幅画卷。
桑非晚略有讶异:“怎是幅画?”
桑非晚闻言忽然不虞皱眉,啪声把手里画谱扔到地上,转身背对着他:“城主不愿给非晚看就算,何必诸多询问,难道非晚会觊觎城主至宝吗?”
又来……
刚才好不容易哄好,怎又生气。
百里渡月眼皮子跳下,太阳穴已经开始疼,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又听桑非晚皱眉道:
“非晚不过介凡人,寿元短则数十年,长也不过百年。城主就算有什仙家法宝,非晚也是用不。城主既然不愿意给看,不看便是,何必遮遮掩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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