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能打开匣子人必然是高手中高手,倘若此人潜入王城,外殿那些护卫自然阻拦不住。
可到底是谁?又为何独独与副不值钱画过不去?
百里渡月指尖落在匣子上,无意识摩挲着上面凸起雕花,心思百转千回。最后不知是不是因着桑非晚刚才番话,少倾后终于松口,皱眉看向地上跪着护卫,冷冷斥道:“还不滚下去!”
护卫本都已经抱必死决心,但没想到桑非晚居然真求情成功,闻言顿时如蒙大赦,慌不迭地起身告退,然后小心翼翼带上殿门。
桑非晚见他们离去,故意出声问道:“那副画想必十分要紧,
在剥皮这种酷刑对比下,连砍头都已经成种奢侈。
但百里渡月显然不会心软,无论是画像被烧,还是守卫森严寝殿无故闯入*细,哪件事都令他足够恼火。
桑非晚眼见那群护卫即将被人拖出去,适时从内室里走出来。他装作不知发生什事,神情诧异地看着面前这幕,随即走到百里渡月身边,疑惑出声问道:“城主何故动怒?”
百里渡月原本正在闭眼平息怒火,陡然听到桑非晚声音,微不可察顿顿。他睁眼看向桑非晚,冷厉语气终于有所缓和:“你醒?”
同时不着痕迹将手边紫金木匣子扣上,掩住里面被烧毁画像,似乎不太愿意让他看见。
能够在玄烛殿自由出入只有百里渡月和桑非晚两人,现在匣子里画像被毁,首当其冲就是桑非晚。他隔着帐幔,眼见百里渡月对仆役发怒,心中不由得咯噔下。
怎办?
桑非晚第反应就是躺回去装睡,但老睡着也不是个事儿。他无意识皱眉,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心想可千万不能让百里渡月发现烧画人是自己,否则事情就……
嗯?
桑非晚忽然发现不对劲,画又不是他烧,是百里渡月自己烧,自己瞎紧张个什劲,真是杞人忧天。
桑非晚点头:“刚醒没会儿便听见城主在外间动怒,莫不是寝殿入盗贼,城主丢什要紧东西?”
百里渡月言语含糊:“不是什要紧东西,幅画罢。”
桑非晚目光扫过下方跪着那些护卫:“既不是什要紧东西,城主小惩大诫番也就是。这人心善,见不得血,唉……”
他语罢眉头微蹙,叹口气,又开始装模作样。
百里渡月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怀疑到桑非晚身上。那匣子上被他下禁制,轻易难以打开,桑非晚介凡人,又怎可能打开这种东西。
桑非晚闭眼抹把脸,心想自己智商肯定被百里渡月带傻,不然怎会做出把黑锅往身上揽蠢事。
他披好衣衫,直接掀起帐幔走出去,却见百里渡月正神情阴鸷地斥责守殿护卫,周身气压低沉:“群没用东西!连寝殿混入盗贼都不知道,养你们有何用!”
他语罢缓缓吐出口气,用指尖摩挲着太阳穴,闭眼字句,阴沉咬牙道:“全部都拖下去,剜目、剥皮。”
寝殿护卫闻言不由得面色大骇。剥皮之刑耸人听闻,他们在苍都城中也见过不少例子,那可都是活生生剥下来,谁人能受得住啊,俱都齐齐叩首:
“城主饶命!城主饶命!属下但求死,请城主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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