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看半天,慢慢道,“说你们是畜生。”
贺斐眉头皱,但没有发怒,反而搂着亲亲,笑得露出甜腻梨涡,“小槐真可爱啊。”
谢惟送完顾佳回来,看见和贺斐腻在床上,故意往贺斐怀里钻,闷声说,“饿。”
贺斐喜出望外,将方才喝剩粥喂吃下去。
谢惟言不发看着,等喝碗粥,又说,“想去学校。”
“顾佳姐,”咽下喉咙酸楚,“会好好活下去,你不用担心。”
“怎可能不担心你,”顾佳猛然站起来,“是不是那两个人渣不让你走,去跟他们说。”
她不顾阻挠,直接开门出去,听见她怒骂谢惟和贺斐声音,字字震耳,“你们两个把小槐折磨成什样,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是啊,顾家是斗不过你们谢贺两家,但温家呢,柏垣执意要和你们斗呢,定也能把你们闹得鸡犬不宁,小槐根本就不愿意待在你们身边”
听见她提起柏垣,心神震,脑海里浮现那张酷似温司脸。
可知道,谢惟和贺斐绝不会放手,果然,无论顾佳如何犀利地问责他们,他们都不曾松口,气得顾佳狠狠摔门又回到房中。
没事。”
她哭得更凶,上回见她哭,还是在和温司订婚礼上。
想到温司,由里而外冒出股痛来,事到如今,还要亲耳听声,眼底温热,艰涩问,“温司他”
顾佳眼微合,两行泪浸湿她脸,她摇摇头,“这两年,温司吃很多苦,其实现在对他而言,未必不好。”
连她都说出这样话,几乎能想象到温司最后段时光有多难熬,深吸口气,却不能阻止眼泪跑出来。
他二人皆是阵沉默,推开贺斐,又要躺到床上去,谢惟气得过来拎住衣领,眉心戾气尽显,“你别得寸进尺。”
他总是这容易原形毕露。
重复道,“想去学校。”
谢惟手都抬起来,被贺斐挡住,“哥,去就去吧,跟着小槐就好。”
他骤然失力,
她来到跟前,正想说话,下子拉住她手,目光往天花板瞥。
顾佳愣下,回过意来,又气又恼,但还是凑到耳边,压低声音道,“外界都以为温司和柏垣不合,其实不然,温司虽讨厌他父亲,对柏垣这个弟弟倒是挺好,会求柏垣把你救出去,你安心等着,无论如何,绝对要活下去。”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这般在乎,不禁热泪盈眶。
谢惟听不到们说话,开门进来,轻轻推开顾佳,看向他,他眼底晦涩不明,不知在想什。
顾佳走,贺斐来到床前,抱住,状若随口问,“她跟你说什?”
顾佳见哭,咬牙道,“小槐,带你走,温司离开前还在念叨你,如果他知道你现在这样,定会怪责没有照顾好你,们走,们现在就走!”
目光往上看,没有告诉顾佳房间里有监控,朝她慢慢摇摇头。
“为什?”她不解,“温司要你好好活下去,你怎可以这作践自己身体?”
声责问让无地自容,是,温司那样珍惜自己生命,却在心求死,倘若他知道这样颓废,定也会为难过吧。
不要温司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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