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句话。
其实裴易清想对她说,根本不用强调,他也知道裴旸是他弟弟。他们曾经相处十多年,从他很小时候老妈就和他说他是他弟弟,要让着他,要疼他,要关注他。
他并不是很想和老妈吵,所以说道:“不说不代表不是他哥哥,你没必要直重复。”
老妈却因为他话更加生气:“你原来还记得你有这个弟弟啊?你还知道有这个家?你年到头也不回来次,你还记得你姓什吗?”
“知道姓什,你不用直问记不记得你们,要是不记得今天不会站在这里,”裴易清再次说,“你要是每次都说这些,觉得
今天并不是什特殊节日,所以公墓里人并不多。明明路都是畅通无阻,但老爸老妈脚步却要沉重许多,缓慢地步步走到熟悉墓碑前。
他们像往年样将花放在碑前,自顾自地和墓碑上人说许久话——大多是老妈说,裴旸总是十分神奇,即使走这多年,当老妈看见他时候都还是能流出眼泪。
老妈絮絮叨叨地说很多,说她最近在学校里事情,说她职业病又犯,又说老爸最近在尝试着戒烟,肺老毛病终于好点。
裴易清站在旁边言不发,这些都是他第次听见。老爸老妈很少会给他打电话,更别说像现在样说这些,而他也不会主动问,也难怪夫妻俩经常说他不孝。
他在旁听许久,等到老爸老妈离开,他个人站在裴旸墓碑面前,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话音刚落,坐在前排司机终于意识到乘客兴致不高,他猜想也许这个已经逝去弟弟对对方来说举足轻重,于是闭上嘴。
但和他所想不样,裴易清并不难过也不愤怒,只是有些不耐烦。
所幸车内终于安静下来,他疲惫地闭上眼睛,过将近半小时,出租车终于缓慢地停在路边。
他深吸口气,打开车门将在路边买伞撑开走进雨幕里。隔老远他就看见对面站着两个黑色人影,他在路边等着绿灯亮起,走到两人面前。
“爸,妈。”裴易清嗓子有点哑。
碑上照片还是裴旸14岁时样子,脸稚气未脱,说起来十分奇怪,明明裴旸离开十多年,但裴易清却觉得还像是在昨天。
他没有像老妈样说太多话,只是伸手碰碰墓碑,便离开。
雨淅淅沥沥,好像有要减小趋势,他刚走几步就看见老妈转过身来,开门见山地说:“你刚刚说什?”
裴易清反应会儿才知道她话里意思,虽然他知道实话实说会引来场无可避免吵架,但他还是回答道:“没说什。”
果然,老妈因为他这句话笑出声:“你怎这冷血?他是你弟弟!”
雨幕之下,老妈脸色有些苍白,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裴易清:“你倒是不急。”
“路上有点堵。”裴易清解释道。
“你也总是有那多借口。”
裴易清张张嘴,最后还是闭上。老妈是语文老师,只要有点要吵架苗子,她就能滔滔不绝地和人吵上半天。自从裴旸死后她话少很多,但吵架本事依旧不减。
“行,”站在旁边老爸及时出声,他看裴易清眼,扶着老妈肩转过身,“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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