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势错,”路皆低下/身,手指在刚刚那根琴弦上拨动下,“这样。”
他弹出来音则和裴易清拨出来完全不样,虽然裴易清也没懂这两种方式究竟有什不同。
他尝试着和路皆样弹,但结果往往和之前模样,于是他放弃自己好不容易燃起音乐兴趣,将吉他放在边。他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定在路皆身上。
而对方双手抱胸站在桌子旁边,表情风平浪静,实则暗地不爽。
他笑笑,说:“你每天都在这里练琴吗?”
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将自己全部展现给裴易清看,这让他有种信息不对等不公平,他很计较这些。
不过他低估裴易清不走寻常路,只听见对方说道:“能进去看看吗?”
如果放在以前路皆定臭脸子直接甩上去,骂句你谁啊你要看就给你看傻逼玩意儿,但他觉得如果面对是裴易清就有几分小题大做。毕竟这人几个小时之前还帮自己打架,他们之间交情不能用陌生人来衡量。
虽然他知道,裴易清并不这觉得。
他只能往后退退,让出条路让裴易清走进去。门本来就狭小,裴易清走过身边时候险些跟他挤在起。
“香菜?”路皆得到答案之后皱起眉头,“为什要叫香菜?”
而裴易清回答也十分朴实:“因为爱吃。”
他笑得十分真诚,但他忘记路皆向来是个很会“看”人。
这人今天在粥铺时候压根没有沾过点香菜,怎可能会喜欢吃?所以芫荽虽然确实是香菜学名,但路皆认为理由应该不止这简单。
就像今天他问裴易清为什去算命样,对方给他答案总是模棱两可,这让他感到很不爽。不过裴易清不说,他也从不可能主动问,沉默着没有说话。
路皆却是答非所问:“芫荽还没打烊吧,你出来这久有小偷怎办?”
看着他冷得快要结出层霜表
走进去,裴易清才发现这里面还挺大,起码所有家具放在起都绰绰有余。就是有点暗,倒不是说灯不够亮,只是这里面实在太封闭,坐在里面有种窒闭感。
他找到个椅子上坐下,桌上放着些曲子,好像是路皆刚写出来,笔迹十分潦草,裴易清唯能够看懂歌词都因为路皆狗爬子字辨认得十分艰难。
曲子旁边还放着个吉他,他看眼对旁边路皆说:“能拿起来看看吗?”
“嗯。”
吉他出乎意料地有点重,裴易清学着电视里姿势将他放在腿上,拨动根琴弦。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打开方式不对,他这个音拨出来就十分难听。
他拉开门时候没收力,整个防盗门都大敞着,裴易清轻而易举地就看见里面模样。他之前就没觉得这个地下室里能住人,突然看清里面布设感到惊讶又新奇。
尤其是里面摆着些他不认识设备,他看眼说:“你在写歌?”
“练歌。”路皆点点头。
裴易清双手插兜,看着他。
两个人相互无言站着,路皆知道裴易清好奇里面设备,想进去看看。但他还在上个关于芫荽话题里,他觉得裴易清看上去十分容易接近,可是骨子里却是个无底洞,无论如何你都没有办法看清究竟哪个才是裴易清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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