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歌
向很杂，也不讲究什
有品位，觉得什好听就听什。现在播放器里是首新年专用曲目，他过年为
图喜庆听
——
“好朵迎春花呀，茂盛艳丽春色雅。迎春花开，带来好年华~”
路皆听半实在忍不住，皱起眉头说：“你能把音乐关吗？”
“怎？不喜欢听吗？”
“太好听，”路皆面无表情地说，“再听会儿你就能直接上广场和大爷舞剑。”
“
打得过你？”裴易清随意地回句。
应该是打得过。
路皆虽然不想承认，但裴易清打架方面确实很不错，像是以前练过。
而裴易清拿出口袋里车钥匙按几下，紧接着两声车响就打破周遭宁静。他带着路皆走到自己车前，随口问道：“会开车吗？”
“不会。”
这个时候裴易清才想起来面前这人和自己不是个时代，他第次见路皆时觉得他虽然看上去很凶，但稚气未脱，像个未成年。可是现在他又有些不确定，“你呢？多大？”
“19。”路皆回答得很快。
“你”裴易清字眼儿刚从嘴里露出来，就下意识吞进去。
但他还是忘记路皆绝活，“高中毕业，不用操心。”
“嘿，”裴易清有些乐，“你怎知道要说什？”
路皆有些意外地看着裴易清，而后者脸淡定。灯光落在裴易清侧脸上，他表情和不断变换光源样莫测。
“算，”路皆摇摇头，“这次留着，下次再用。”
这次换做裴易清没有想明白，“为什？”
“又没有看见你找谁讨钱，也没有看见你被前男友甩，”路皆双手插兜，“你现在在这里就是个破卖花，想问也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话音落下，裴易清却是笑笑，“可以教你花店致富秘籍。”
裴易清听他这说直接
“你不是成年吗？”裴易清说。
“哦，”路皆无语，“原来成年就能领驾驶证？在哪儿，也去领本。”
裴易清拉开车门进去：“哟你还会开玩笑——坐前面来，你当是滴滴呢？”
“不好意思，”路皆关上后座门坐到前面，“习惯。”
东扯西扯几句，车辆终于行驶在马路上。这里离芫荽有段距离，裴易清怕路皆觉得无聊，于是打开播放器随便放几首歌。
“有很多人问这个问题，”也许是觉得有点热，路皆把棒球帽往上抬抬，“你不是第个。”
裴易清点点头，他不认为学历能够决定人切，但有些人或许很在乎。不过他见路皆没什表情，便没多说。
他觉得路皆好像什也不在乎样子，偏偏在音乐和“交换”上有种异于常人执着。
挺有趣小孩儿。
他们越走越偏，等到快接近那个熟悉地界时，路皆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于是下意识说：“你该不会是和那老板联合过来打顿吧？”
“还致富呢，”路皆说，“你富能和走街上？”
“和你走起怎？说不定你就是下个草根明星。”
路皆脚步顿住，欲言又止地看着裴易清：“你多大？”
“26，”裴易清说，“怎？”
“没事，”路皆回忆下，“只是很久没听到有人说‘草根’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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