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皆。”裴易清连名带姓地喊句。
“嗯?”路皆看着他。
“们现在还不知道需要多少钱,”裴易清提醒他,“怎打欠条?”
“”
路皆张张嘴,最终
裴易清顿顿,说:“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行。”路皆点点头。
刚刚做饭厨师估计是热油爆炒,他们俩说这久桌上菜都还没凉。裴易清用手机聊会儿天,对路皆说:“明天陪你去医院趟吧?把医药费缴清,顺便带着曹律师给你前男友做做工作。”
“好,”路皆点点头,看着他十分真诚地说,“谢谢。”
“说什谢谢,”裴易清尽量让他不要因为钱而变得拘束,“们俩现在是雇佣关系,这些钱都是你工资,只是提前支付而已。”
裴易清轻咳声,突然想起什,说:“如果你担心这个,可以给你个建议。”
“什?”
“店在招员工,”裴易清说,“如果你来工作,你可以把借你钱当作是你上班工资,提前预支给你。”
路皆显然没从他跳脱逻辑里回过神来,发会儿愣,“可是什都不会。”
“搬花会吧?给花浇水换水挑刺会吧?”裴易清看着他说,“不难,上手就会。”
来就少,为朋友两肋插刀这种事对他来说很理所当然。
第二,路皆这长时间以来帮他很多,虽然并不是物质方面,虽然可能连路皆本人都没发觉,但是裴易清觉得自从遇见路皆之后,他被老爸老妈压抑心情有时终于得到解脱。
第三
第三,他想帮。
对啊,既然他想帮,为什还要计算那多理由。
路皆闻言笑笑,心里泛起阵暖,刚刚还没着没落感觉,瞬间因为裴易清变得脚踏实地。他吃口排骨,说:“这顿请你吧。”
“不用,说好请你,”裴易清说,“你要请客感谢话就下次吧。”
“行。”路皆点点头。
他们俩有搭没搭地聊会儿,也许是真饿得很,桌上饭菜几乎都被洗劫空。离开时裴易清打包些剩菜,准备回芫荽喂猫。
到车上时候,路皆四周看看,说:“你车里有纸笔吗?现在打个欠条。”
这些活儿听上去很没有技术含量,路皆想想,“那个月是多少钱?”
见他终于有所松动,裴易清不着痕迹地笑笑,还真仔细地想想,“试用期个月两千五,正式员工月三千。如果借给你十万话,你打白工估计三年就能还。”
话音落,路皆拿着筷子仔仔细细地算遍。裴易清也没催,他觉得路皆既然会问之前那个问题,就应该是接受他借钱。
他慢慢吞吞地把块玉米夹进碗里,看着对面正在精打细算路皆。
果然,路皆看着他说:“那们打欠条吧。”
想帮就帮,帮得响亮。
但是他也明白路皆在顾虑什,毕竟这小孩儿这小就出来闯荡社会,已经习惯独来独往。
用句文艺话概括,就是冷地方待多,到暖地儿就会浑身不适应。
他们俩现在也算不上什特别铁朋友,不如他和周游,也不如路皆和大牛,所以路皆迟疑也是正常事。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借钱有点惊讶,更别说是路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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