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需要当事人自己完全消化,外部力量几乎是微乎其微。
但即使是微弱,路皆也不介意试试。
于是他转过身抬起胳膊,给裴易清个拥抱。
两个人抱在起时候,裴易清僵会儿。他放在两侧手在显示无措动动,在伸起来和保持不动状态下犹豫很久,最终还是回抱住路皆。
路皆抱起来和看上去瘦不少,腰只用裴易清胳膊就能够环住。
“在这之后经常会做梦,梦到他跳江样子,”裴易清说,“明明当年什都没有看见,但是梦里场景都很真实。”
话音落,路皆想起之前有次他在店里看见裴易清睡觉,对方紧皱着眉头不知道梦到什,被他叫醒之后脸色都不太好。
现在想来估计是梦到裴旸。
“这不是你问题,”路皆又重复遍,“你弟弟死,不是因为你。”
他不知道裴易清究竟是怎想,不过他能够猜出个十之八/九。裴旸在死前提出来那些要求以及那些看上去不太寻常表现,好像是种无声地警报,而裴易清却没有察觉。
些现在流行炮仗烟花。离开时候他又在商店里看见裴旸喜欢吃烤肠,买对方最喜欢炸开小半露出肉那种。
等到他回去时候,岸边站不少人,他刚刚和裴旸站地方还摆几件衣服,裴易清以为真有人要冬泳。
但是等他走近之后,他发现地上那堆衣服越来越眼熟。他慌张地拿着东西四处转转,终于确定裴旸不见,而地上那摊衣服就是裴旸。
“他,”路皆顿顿,“跳江?”
“嗯,”裴易清点点头,深吸口气,“救上来时候已经没气。”
他闭上眼睛长长吸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
憋闷在心里很长时间压力好像舒缓不少。
两个大老爷们儿在人墓地前拥抱还是第次,周围有不少人都好奇地看过来。裴易清轻咳声,最后紧紧手上力道然后松开,说:“走吧。”
“嗯,”路皆点点头,跟着对方原路返回,“你每年都会来吗?”
裴易清认为是自己没有发现,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和他猜差不多,裴易清确实是这想。知道裴旸死之后,老爸老妈疯段时间,每天都会无休止地对他进行咒骂,所以裴易清会自责,觉得这都和他脱不关系。
以至于到后来终于有人告诉他,这不是他错时,他已经先入为主。
他深吸口气,说:“知道。”
路皆弯下身,把那盆芫荽位置摆正点。这时候他发现语言是多苍白,他明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终还是什都没说出口。
路皆沉默地看着墓碑,上面写裴易清爸妈名字,而裴旸名称则是个大大“爱子”。
爱子裴旸。
他没有办法确定这究竟是不是爱,因为对于他来说,亲情这种东西太过于遥远。但是他能够肯定是,在这样个环境之下如果自己深陷其中,他是绝对不会快乐。
裴易清爸妈用亲情划下个牢笼,在其中人只能够全盘接受,而且无法挣脱。
他看向旁边裴易清,对方说完这些之后沉默很久,他犹豫会儿,抬起手拍拍裴易清肩膀,“这不是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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