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设想里应该相当色气
幕，却遭遇
滑铁卢。
荆玉以前没吸过烟，因此不小心吸猛，烟下子全呛喉咙管里去。
火辣辣烟气瞬间充斥喉管，火烧般，辛辣窒息感。
荆玉懵。
还带着傅风澜口腔薄荷牙膏气息。
荆玉伸出舌尖，舔下。
然后抿上去。
猛吸大口。
他设想，是像电影里民国女郎样，吸大口，然后风情万种地喷到傅风澜脸上去。
“都带些什
？”
“西洋镜，小怀表，葡萄酒……”荆玉做出副无所谓样子，“零零碎碎，也没什好玩，瞧个新鲜罢。”
寥寥几句话，就勾勒出个心高气傲、好面子伶人形象。
傅风澜有点来兴趣，没想到这小孩还有两把刷子。
“你还懂些什？”
何况还是五年，演员事业黄金期才刚刚开始。
他不置可否，对荆玉道：“开始吧。”
荆玉见好就收，整理下思路，向四周看看。
傅风澜身旁茶几上有盒万宝路和只白孔雀形状打火机。
荆玉模仿影视剧里伶人身段，袅袅婷婷地走过去，从烟盒里抽出支，递到傅风澜唇边。
动，真很对不起，请再给
次面试机会。”
荆玉廉价POLO衫和水洗牛仔裤给这个故事增添许多可信度。
“艺校生？还没成年？”
“成年，是学艺术太贵，凑不齐学费，所以才想先出来打几年工，凑足学费再考大学。”
“合同签几年？”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被熏得眼睛都睁不开，泪流不止，只能下意识抓住面前东西。
脸偏到旁边阵
这算个小小作弊。
邱明洋说不准肢体接触，但是没有碰触是很难撞出火花。
喷香烟话，就既有挑逗，又避免肢体碰触。
荆玉虽然没什表演经验，胜在脑子转得快。
读书和考试时候也是，靠着小聪明，每次都能想到作弊边缘游走最佳捷径。
荆玉微微紧张起来，他知道接下来就是表演课老师说“戏眼”，决定场戏能不能抓住人心关键。
他伸出两指，夹住傅风澜手里香烟。
傅风澜有些意外，但还是松手指，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他还能弄出什阵仗来。
荆玉夹着香烟，把傅风澜刚才咬过那端朝向自己，然后凑上去。
微湿，塌瘪烟嘴。
傅风澜倒也配合，张口接。
荆玉微微欠身，凑上去，给他点着烟尾。
“西洋带回来雪茄，闻着味儿也不样。”
傅风澜会意，手指夹开香烟，道：“这你也闻得出来？”
“懂可多呢，”荆玉道，“抗战前，可是在沈府梨园里头，和少爷小姐们块儿念书。老太爷喜欢，拿当亲孙子，回回从西洋捎点东西回来，都特意给带份。”
“五年，毁约话就要交违约金，”荆玉抓抓衣服下摆，“……交不起。”
说着还低下头，副被社会毒打过后、坚强掩盖伤痛模样。
傅风澜微微皱眉。
他听说过现在艺术培训机构乱收费坑学生事，却没想到这严重。
现在入行小孩年纪越来越小，十八岁已经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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