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玉支支吾吾：“……不能吧？这个
看见有几道菜凉
，重新用微波炉热热，放到荆玉手边容易够到
地方。
大约半小时后，荆玉放下筷子，泄光气气球
般，瘫倒在座椅靠背上。
荆玉：“累死
累死……”
傅风澜放下书，微笑道：“什
题目这难？”
荆玉含糊道：“几道文综题，把概念弄混，现在没事，已经问清楚。”
荆玉手机响个不停，似乎屏幕对面人在不停发消息过来。
荆玉只好左手打字回复消息，右手扒饭，眼睛时刻盯着屏幕，全身心围绕着手机对面那个人转，忙死。
傅风澜安静地吃会儿。
片刻后，像是忍不住，问他：“和朋友聊天？”
“不是，”荆玉指尖不停，“是给上课老师，功课有点难，作业又很多，就想趁他休息前多问几条题目。”
傅风澜听到声音，抬起头来：“饿？”
荆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可以不用等，你先吃啊……”
傅风澜把书合上：“没关系，也不是很饿。”
两人把饭菜用微波炉热热，到餐桌旁吃晚饭。
以往餐桌上是很热闹。
荆玉开门，是家政服务中心保洁阿姨到。
荆玉把要打扫地方和阿姨说，就急急忙忙回屋去。
傅风澜注视着门“咔哒”声上锁。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傅风澜收回目光。
傅风澜：“虽然已经毕业十年，但是当初艺考也是第名考进表演系。你有什不懂，也可以问，未必不如你那位老师。”
荆玉：“啊……还是不用，你要养伤，养好伤还要拍戏工作，怎能麻烦你。”
傅风澜：“你事，不是麻烦。”
荆玉讪笑：“杀鸡焉用牛刀，你个正经科班演员给补课，太大材小用啦。”
傅风澜手指在桌上轻点：“说起来，圈子里有名培训班也知道不少，很多艺考老师曾经是同学或者同事。你那位老师叫什，哪个机构？可能认识。”
傅风澜：“文化课？”
荆玉愣，很快接道：“对，是文化课老师。因为艺考要考文化课嘛，这方面向很薄弱。”
见荆玉忙得分身乏术，傅风澜没有再多说什，只是默默地给他饭碗里多夹几筷烤乳鸽。
傅风澜吃完时候，荆玉还没有吃完。
他没有催促他，而是把《忏悔录》翻开，边看边耐心地等待。
荆玉爱玩爱闹，还有挑食毛病，餐桌上往往鸡飞狗跳。
傅风澜想尽办法，就为给荆玉喂进勺青菜去。
荆玉对他生活也有无穷好奇和兴趣，喜欢缠着他问各种稀奇古怪八卦。
像是剧组日常生活是什样子，导演骂人是不是很凶，演戏背不下来台词怎办，剧组夫妻是不是真很常见，等等等等。
今天却反常态。
对保洁阿姨礼貌地点头：“辛苦你。”
荆玉再次打开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傅风澜在阳台边看书，烫银深蓝色封面，指关节那厚，是卢梭《忏悔录》。
桌上放着几个黑色外卖盒子，是从粤菜馆订四菜汤，因为搁置许久，已经冷掉。
空气中残留着竹荪汤香气，影影绰绰，又冷又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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