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候梦见你死。”
“是预言吗?”贺隅问。
“你说呢?”
贺隅看着那柄枪,居然笑声,毫无面临死亡自觉,好像抵在胸口是朵玫瑰而非致命枪械。
信息素味道很好地掩盖枪身硝烟味,让毫无防备Alpha无从察觉,直直踩进陷进里。
贺隅眸光滞,沉默不语。
周暮时静静打量着他表情,突然间勾起唇笑。
“你知道。”
如果他存心要置个人于死地,绝对不会用那样拙劣又漏洞百出办法。
贺隅比谁都清楚这个omega谨慎。
带着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焦虑,贺隅往里走去,视线里出现周暮时熟悉身影时,脚步才松懈下来。
他omega蜷在衣柜脚下睡着。
贺隅先是勾唇笑下,接着又皱起眉,蹲下身托起周暮时后颈,正要把他抱起来,却突然注意到对方怀里抱着什东西。
件白衬衫。
似乎是贺隅昨天刚换下。
部里有急事需要他去处理,贺隅没法再告假,大早收拾整齐出门,说自己会尽早回来。
周暮时觉醒来,出身汗,他撑开湿漉漉眼皮看眼墙上钟,已经是下午三点。
刚才做梦让他脸色泛白,指间片粘腻,他喝两口冷水,扶着床栏踩到地上,起身时脚下不稳,摔到地上。
大脑阵晕眩,呕吐感突然涌上来,周暮时按着喉咙缓会,依旧手脚发软无力起身,他撑着上半身循着本能往前挪几步,蹭到床边衣柜前。
柜门半开着,贺隅离开前忘关上,眼前是排整整齐齐挂着西装衬衫,他倚着门坐下,抬起手攥住拉,白色布料像坠落鸟样掉进他怀里。
周暮时面无表情道:“你没什要说吗
只有蠢货才会在没有证据情况下盲目相信先入为主判断,就算初时当局者迷,几天过后也能觉出真相。
雨里子弹只是导火索,真正让他拴上铐链画地为牢,是什东西,两人皆心知肚明。
“从前没打算真要你命,”周暮时说,眼底沉着片冷冽,“不过现在,可能就不定。”
随着话音落下,贺隅感到胸前缓缓抵上样冰冷物体。
他低下头,看见黑沉沉金属管,枪柄另头,握在omega削瘦纤长手里。
他挑挑眉,正要伸手抽出来细看,怀里人却睁开眼。
周暮时脸色泛着睡醒薄红,纯黑瞳仁里还有未散去迷茫,失焦目光落在他身上,半响,突然低低叫声:“虞渊。”
贺隅动作顿,缓慢地回视过去,抬手抚抚周暮时额发,应道:“嗯?”
这是周暮时第次叫他真名。
对方垂下眼,没有继续说话,贺隅等会不见他开口,便笑笑,弯身把omega揽过来,正要抱起,周暮时却突然贴着他前胸开口道:“你真相信是要杀你吗?”
周暮时半闭着眼,埋下鼻尖颤抖着吸口气,闻到他Alpha味道。
**
贺隅回到家时,已是暮色四合。
屋里很安静,他快步越过客厅,打开房门时,闻到扑面而来omega信息素味道。
比平时要更浓些,他微微凝眸,却发现床中央空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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