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星越眼神发冷。
季歌耗尽他体内可以自由活动线,但尤星越这多年来,体内与血肉交融线才是大多数,别说两个普通阴差,就是拘魂总使亲自来,尤星越也不怕。
拘魂总使下设拘魂使,拘魂使下又设阴差,所以前来索要季歌魂魄,不过是两个垫底阴间公务员。
半个天师也是天师,没有看家底牌,怎敢称半个天师呢?
“季歌是救下来,今天就是阎罗王在这儿,也得跟掰扯清楚。难道因为你们是阴司部下,就能枉顾道理吗?还是说,周转阴阳阴司,反而是世上最没有道理伦常
此人说……倒是很在理。
可是他救季歌,让他两个如何向上司交代?
哭丧棒想想,个闪身到季歌身边:“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
啪声脆响。
最后个字戛然而止,哭丧棒阴差手中哭丧棒被拦腰截断。
锁魂链新上任,满脸糊涂:“这能行吗?”
哭丧棒阴差咬牙:“能行!”
哭丧棒主动现身,耷拉着眼皮盯着尤星越:“阴差办事,奉命带走季歌。你是哪家修道者,竟敢与阴差作対?”
他是普通阴差,脸纸白死人相,手持白色哭丧棒,双脚不着地,大晚上能吓死个心脏不太坚强普通人。
锁魂链阴差跟着现身,手持锁魂链,沉着脸瞪着尤星越,附和道:“不错!你怎敢于阴差作対?”
越红,两段开始向外蔓延,端已经接上季歌手腕红线,而另端……
不留客突然听到很清晰声“啪——”
发丝忽然绷紧,条贯穿大半个城市,从医院延伸到花田红线突然出现,扯住季歌左手腕上白线,向其灌注最后丝力量!
直飘忽不定白线骤然绷紧,线头定定连在虚空中,眨眼时间就不见。
连上!
“敢。”
尤星越指尖淅沥沥地往下滴着血,方才抽断哭丧棒是尤星越鲜血凝成线。
哭丧棒阴差:“……”
身为鬼魂,阴差也忍不住用见鬼表情看向尤星越。
有没有搞错?这可是阴司发下来哭丧棒,是正经法器,怎会被个凡人打断?!
尤星越按按太阳穴:“不是修道者,个古董店老板而已。”
尤星越头疼欲裂,需要借着不留客力量才能撑住不往下倒:“两位阴差,季歌倘若是死而复生,确实算与阴司抢人,但是季歌从头到尾只是濒死,并未真死去,怎能算妨碍公务呢?”
“如果这样是违背生死伦理,那天底下行医者岂不都妨碍公务?”
尤星越也没有起死回生本事,季歌要是真死,他也是回天乏术。但是季歌没有死,尤星越不过是用根线,吊住颗不舍红尘心。
两个阴差面面相觑。
季歌虚幻人形终于凝实,膝盖以下部分从根系化成双腿,他生死之际被拉回来,整个人蜷缩在地上用力咳嗽。
哭丧棒阴差:“……”
他哭丧棒啪下掉在地上,完全不能从冲击中回过神:这年头,还有从阴司手里抢人?!
锁魂链阴差脸苦相:“完完,季歌上名单,们两个起来,还没办法带他回去,这可怎办?!”
哭丧棒咬牙:“威胁这个人,把季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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