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宫人把能找地方全都找遍,惊恐地跑进寝宫:“陛下!”
帝王口咽下药汁,放下碗,微微皱眉:“有什事这慌?”
宫人不管朝堂之事,难道是宫里走水,慌成这个样子?
宫人跪在地上,他头磕在地上,发髻凌乱,声音都在发抖:“……奴四处都找不到殿下,能去地方都去,就是找不到。”
帝王撑着桌案直起身,她生得单薄清瘦,威势却极重,眉心微敛,道:“他那大个人,还能走丢?!”
只有晨曦照亮铸造池时候,匠人揉揉布满血丝眼睛,突然惊喜道:“化!”
“龙鳞化!”
听到欢呼声匠人和修士纷纷跑过来,每个人都在池子边看眼。
“肯定是血!血有用!”
“快快快,快去禀报陛下!”
送血来宫人面色凝重,修士们脸色也不好:
“怎不劝劝?即便是龙气护体,也经不住这样耗!”
“谁敢劝?谁又劝得动?”
第十七日晚,景熠支开铸造池边所有人。
他穿着身黑色朝服,慢慢地靠近铸造池。
姑还是颖州公主时候,摸着他头发,笑着说“们景熠,很有才能。”
“殿下?那边要您手令才能放们进去。”
个赶回来匠人,疑惑地看向景熠。
景熠怔,随即清醒过来:“跟你们去。”
又四日,铸造池中铁水滚烫,龙鳞并无融化迹象,明宫送来第二碗、第三碗鲜血。
宫人抬起头,却不敢看帝王脸色,他抖着声音说:“服侍殿下宫人说……殿下昨日去看铸造池之后,就再没回来过。”
送信宫人飞似飘进寝宫,帝王双手都包着柔软布巾,唇边有淡淡笑意:“是最近难得好消息,送信给景熠吗?”
宫人摇头:“还没来得及。”
帝王低头咳几声:“去送吧,他会很高兴。”
等这件事成,也能顺理成章地将景熠立为太子……
何止是帝王呢?朝野内外欢庆,龙鳞既然化,那大鼎落成近在眼前!天时间,帝王桌案堆满护送大鼎入江请求。
每踏进步,阵法便微微亮起次。
热浪越来越近,火舌似舔过裸露肌肤。
景熠站在铸造池边缘,他忍忍,小声道:“有点害怕。”
无人应答。
也无人听见跳下铸造池时声响,甚至赶回来看火匠人也没察觉到任何异常。
第七日,帝称病,罢朝。
第十六日,颖州吉城送来疫病消息。
“吉城有瘟疫,死者共计六人,染病者不知。吉城与并城咸城粮食告急……”
景熠站在外殿,听着屏风里新帝咳嗽声:“着令咳咳——令吉城闭门,从禾城调粮食……”
第十六日晚,帝王寝宫送来第四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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