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这淡定!”
然而比这个更让他难过是,在对话之间,他有无数个空档可以打断她,告诉她,不是,发消息给陈让,并不是气什狗屁重色轻友。
但他没有开口。说不出,也不敢说。
齐欢看他,从来没有什不该有情绪。她对他,也从来没有什不该有举动。很纯粹,就像严书龙样,他在她眼里,不过是比严书龙他们更亲近朋友。
有事?
他连宣之于口做不到,连承认都不敢。能有什事。
“听说你和齐欢吵架?她还把你叫出去谈话?”
“没。”
严书龙抠下耳朵,“啧,话这少干什,你又不是那隔壁陈让。”
庄慕脸变变。
“慕哥?”严书龙觉得他不对。
庄慕扯下嘴角,这回意外没反驳。
“……是啊。没这好姑娘,都轮不到,有这好,怎可能有份。”
齐欢瞅他,“你中邪?”
他侧头看她,对视几秒,忽地嘿嘿笑,抬手重重掌打在她脑后,拍得她两眼冒金星,“你中邪差不多!”
“你大爷庄慕——”
在她头上虚晃招呼下,抱怨:“谁让你天天跟在陈让身边,你什时候改属跟屁虫,丢脸!”
“滚!”齐欢踢他。
两人假模假式过几招。闹够,齐欢抒口气,说:“你以后有什事就跟说。不要憋在心里,这样多没意思。”
庄慕嗯声。
她用胳膊肘怼他,“再这样,以后你结婚份子钱都不包,还要个人吃光你桌酒席,死去吧你!”
感情这件事上,以前没有,以后……也都不会有他什事.
第三次月考刚过去没多久,中准备召开运动会。
齐欢不是中,顶多只能等运动会比赛时候进去看看凑热闹,给陈让加个油什,对此并没过多关注。
严书龙却兴冲冲跑来找她:“欢姐,你知不知道中要开运动会事!”
齐欢说,“知道啊,怎。”
“啊。”庄慕应声。刹那又见他恢复神色,刚刚仿佛只是眼花。
“真没事?”
庄慕扯开嘴笑,“能有什事?没事。”
不等严书龙再问,他插着兜,大步朝前。
大课间,和齐欢在角落说话时,她问是不是他给陈让发消息,对视那几秒,他心跳得快要把腔室撞破。当时只觉得喉咙发涩,“友情可能到今天为止”——这个念头冒出来瞬间,他心里说不后悔是假。
他撒腿就跑,齐欢气得想脱下鞋扔他。
短消息这桩小插曲,像以往他们遇到每件小事样,就这揭过翻篇。
又两节课后,中午放学,齐欢家里有车来接,先走。
庄慕和严书龙道,感觉他情绪不高,严书龙问:“怎,心情不好?”
“没有。”
他眼神闪闪,笑着反呛,“要你惦记,哥缺你那几个钱。你爱吃多少桌吃多少桌,包个场给你吃只要你吃得下。”
齐欢用串滚回馈他。
消停会儿,齐欢骂他:“你少嘚瑟,就你这磨磨唧唧样,这辈子都得打光棍。”
庄慕切声,不以为然。
她冷笑:“还记不记得以前你说过择偶标准?安静、乖巧、温柔、贤惠……这好姑娘轮得到你?老老实实打辈子光棍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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