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跟老师请假，晚上自习晚点来。你们去吃吧，今天不跟你们
起。”齐欢把包往肩上甩，拨开他们，“别挡路。”
她走得快，转眼就没影，几个人面面相觑。
“欢姐急着去干嘛？”
“还能去哪，八成是去医院泡着。”
严书龙笑，语道破：“哪是泡什
医院呐，分明是泡陈让。”
“……嗯，知道。”.
陈让受伤当晚，齐欢请假没去上晚自习，离开医院后直接回
家。严书龙和几个受轻伤
也没去，到诊所处理完伤口，各自回家。齐欢打电话，确定他们都没事才放心。
第二天，下午放学铃打响，堆人像往常样等在她班门口，严书龙最显眼，手上缠厚厚圈白纱。
庄慕和张友玉围着看，啧啧有声。
“很英勇嘛。”
“嗯？”
“你很好，很优秀，非常非常棒。”
陈让应得坦然：“知道。”
她声线低，因棉被阻隔显得厚重：“你没做错什。”
他停顿半秒，“……嗯。”
“……”陈让无奈,“手快抽筋。”
声音停,齐欢抬起头。
“不哭？”他挑眉。
齐欢抹把脸,顾不上别,先去看他手，“抽筋吗……”
“还好。”陈让动动。视线移到她脸上,眼睛红得不成样，眼皮都肿，活像被人揍过。他道：“他们进来之前你最好洗把脸。”
齐欢哭得抽抽噎噎,仿佛伤是她。
陈让无言,安静听她哭半天,从她掌心抽出自己手。她怔下，眼泪没断,也没有再握过来,沉在难以自拔情绪里，因他这个动作又有加深趋势。
“有什好哭。”
他似叹非叹,抬手将掌心覆在她眼前，齐欢愣，捂着他手背,压着他手把脸埋在白被上。
掌心温热湿润，没多久就湿片。
……
齐欢跟老师请完假，没有直奔医
“行啊还见义勇为……”
“那当然，谁啊，你们都不知道当时那情况有多危险。”严书龙脸嘚瑟，迎来几道嘘声。
过夜，齐欢来学校时眼睛还没全然消肿，但情绪不错，他们也没顾忌，个两个开玩笑调侃起来。
说笑间，却见齐欢在收拾东西。
“你去哪？”他们凑上来问，平时吃饭都没见她背包。
齐欢揪着被单，动不动像闷死在他棉被中。或许是因为羞窘，这天情绪不同于以前，同样是对他热情，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真切。
“你事，不是闲事。”
她最后句和前句间隔有些久。
病房里安静下来。
陈让睇着那个深埋不动后脑勺，眼尾弧度不觉放缓。
“锁门。”她好像哭得不尽兴，被打断还挺委屈。
时间不早,陈让提醒她：“你该去上课。”他要在这吊水，今晚自习去不，这几天得请假。
齐欢眨着肿眼，没吭声。她低头，又把脸埋在被子上，但这回没继续哭。
她伏在那，棉被下压着他腿。
良久才闷声开口：“陈让。”
“……别哭。”
陈让视线稍低,她趴在他被子上,只能看到她个后脑勺。
齐欢不动，呜咽声闷闷传来。
他没办法：“你这样哭别人很容易误会。”
“就是想哭嘛……”她收不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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