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亏心事,不怕。”齐欢笑,“风水轮轮转,说得很好。”
方秋蘅指着她,气到说不出话。
“后天开始,房子也不能住吧?”齐欢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你那个乖乖女儿石珊珊呢?你猜,你要是露宿街头,她会不会管你?也很难说……毕竟她亲妈去世,她都能不闻不问,你这个后来便宜妈,可说不准。”
齐欢就是来气人,方秋蘅感觉出来,字句被狠狠戳中,全是她在意点。喉咙像堵口老血,却无法反驳。
“你……你……”
道冷凝视线直直扫来,睇得她噤声。方秋蘅顺着视线来源看去,是那个坐在齐欢身边年轻男人。他手直和齐欢握在起,从进门起便以种保护姿态陪在她旁边,想到刚才债权方那群人对他温和态度,方秋蘅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确实很不起啊。”齐欢说,“有那好爸爸,即使他被你占半辈子积蓄,可现在们马上就要迎来柳暗花明新村,你呢?还有机会回来,回来亲眼看你下场,光凭这份运气,就很不起不是?”
方秋蘅说不出话来。齐欢没有讲错,她已经穷途末路,这最后跤,耗尽她所有气血。
——没有希望。
但齐欢和齐参有,他们将来,还会有安稳人生,还会有许许多多阳光明媚早晨。
干什,只能惴惴不安,提心吊胆。
黄皮肤难以融入当地,她几乎没有朋友,听闻哪里发生抢劫案,害怕得不行,还是要照常去便利店打工,半夜有可能会被突然冲进来人拿枪抵头,要你把收银机里钱全部交出去。
对门住外国人花臂夸张吓人,有时候门大开着烟雾缭绕,而他忽然变得神志不清。穿连帽衣帮朋友个个人高马大,每次擦肩而过,总是被他们不怀好意视线打量得头皮发麻。好几次半夜听到门锁传来动静,她爬上窗台,忐忑地盘算着如果被人破门而入,跳下去落在草坪上,会几级骨折。
不敢生病,因为没有国外医保;
发高烧不敢去医院,只能想办法给自己物理降温;
齐欢悠悠道:“听说石从儒前几天去喝酒,回家路上遇到混混,被揍。啧,走夜路可要小心点啊。”
方秋蘅怔,双目圆瞪:“你——”她和石从儒已至撕破脸皮地步,自然不会是为他心疼,只是听齐欢说起这个,难免觉得恐慌。
“什?只是
方秋蘅有些坐不稳:“你……你就是来看笑话……?”
“不然你以为?”齐欢挑眉,“给你加油?”
“你……”
“当初做那些,如今感受遍,什滋味?”
方秋蘅咒道:“你别得意!风水轮流转,就算没有好下场,你又知道将来你不会有这天……”
躺在床上难受到眼花耳鸣,闭上眼仿佛就再没有明天;
穷到口袋里只有硬币时候,和帮流浪汉抢便利店扔出来过期食物,交不上房租闭门紧锁不敢被房东碰见,出入翻窗台、爬水管,磕得手肘、膝盖身疤……
太多太多,最绝望时候,甚至度想要放弃,就那算,百。
她恨方秋蘅,永远永远不会原谅。
方秋蘅被激怒:“你现在在面前趾高气扬什!你有什不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