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念书吧?”郑斯琦见乔奉天靠着椅背不说话,主动笑着打破僵局,“是在利市念?”
乔奉天在口罩底下口就喷。
“上学?你说?”乔奉天弯起眼睛,把鬓边碎头发挽到耳后,扭头脸对着他,“你以为多大?”
郑斯琦蒙
还是那副行头,只在脖子上多系条灰色围巾,手上多套双黑色皮质手套。
虽有太阳,但气温也在冰点之下,呵气成霜。乔奉天缩缩脖子,将下巴埋进羽绒服衣领里,视线转回马路,“您用不着护犊子护成这样儿,没打算再找詹正星麻烦,您安心。”
“不是那个意思,送到就走。”
“说。”乔奉天笑,“大学老师都像你这上赶着帮学生擦屁股?说白这事儿跟你您关系不大吧?”乔奉天是真疑惑,只是气头刚过,话不大中听。
“老师义务罢,总不能看着不管啊。”郑斯琦不怒不恼,顶下眼镜儿,听后方有车鸣笛,就伸手替乔奉天开副驾驶车门。
道不?你知道因为谁不?你受拳加巴掌,算轻飘飘告诉你。”他曲下腰来凑近詹正星耳边,“你是学生,不想在你学校把你破事儿抖落出来弄得人尽皆知,但麻烦你以后学会为你行为负责。天南地广你爱怎样怎样,只要别欺负到身边人头上,懂?”
詹正星脸埋进肘窝里,只点头,不做应答。
“对不起郑老师。”乔奉天站直舒口气,看向愣在旁郑斯琦,“给您添麻烦,事结,走。”说着,转身出办公室。
郑斯琦快步走到詹正星身旁,扶着他肩膀让他坐直在沙发上。
“怎样?手拿下来看看。”
“上来吧,有车在催。”
乔奉天仅张混饭吃职高学历,很低,说浅白些,没什文化。虽还到不上自卑自厌程度,但在和某些类人相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带上拘谨。
就譬如郑斯琦这种温文有礼大学老师。
郑斯琦车平缓地驶在青年路上,车里温暖干燥,前窗当间儿只端放只琥珀色空心方盒,里头塞些甘芳香枝木料。可后排椅套却是水儿桃粉色,印几个圆脸短腿儿hellokitty,看着极其刁诡不搭。
乔奉天猜,这人应该有个喜欢粉色小闺女。
郑斯琦看他低垂着脑袋,两手直摆,“没事儿……没事儿……是错是不对,您就别问……”詹正星表现出排斥抗拒,不愿谈及个中细节。
郑斯琦思索片刻,起身拿手套围巾,再经过詹正星身边,把自己张就诊卡塞到他手里,“难受就去医务室看下,不想去就在办公室休息会儿,水想喝就自己倒。事情你自己斟酌,不想说就不多问。”
阳光下,乔奉天微褪发色依然喧嚣耀眼。以致郑斯琦开车追上时,眼就在马路边沿,看到乔奉天挺直脊背,立在株巨大法国梧桐下。他在伸手拦,只是车流往来匆匆,空士倒没有。
乔奉天听到背后破风气流,侧身躲让来车,可引擎声临近,反而不往前走。不由得疑惑转头,看着停在身边辆香槟色沃尔沃。
郑斯琦摇下车窗,对他笑下,“要去利院话,送你吧,这个路段不太好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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