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奉天真不知道郑斯琦为什喜欢他,想不通,很想不通。
和他拥抱,就像抱着自己个梦;又像跋山涉水,终于寻到驿站,且整洁干燥,毫不破败。那种疲倦之外,将将站稳脚跟,瞬间失力错觉几乎让他想软软跪下。
很多东西说忘也可以忘,忙忙就好,不闲下来就行。
但又怎可能和常人样呢。心里始终有大块是空,是会漏风,且四季都潮湿冰凉。寸草不生,荒芜片,没人肯进来翻土浇灌,精心播种,于是也没办法尘埃里开花。
蓦然被人那认真地说喜欢,停不下情悸,让人有抱着枕头大哭场再接着大笑冲动,如同六月天光,烘干阴雨过境后濡湿潮气,温暖分外周全。又长久不走,便更让人忍不住沉沦在丰厚温情里。自己太微薄,几乎要徐徐融。
觉得喜欢。”
说完往郑斯琦肩上靠,把脸埋得严严实实,“……太膈应,真佩服您,说情话都脸不红心不跳。”
“完。”郑斯琦道,“觉得你更可爱,想直接把你搬走。不收拾好不好?现在就跟回家。”
“您少来成,小五子那边还没想好怎说呢。”乔奉天依旧不抬头,话里笑意倒是明显。郑斯琦也不急,把人复又搂紧,看他精致发旋儿,星白点儿洁净头皮。
“枣儿也没说。”
值得,配得上?你想要什都可以有,而什都没有。
这是他始终想问又没问。
又可能正因为乔奉天始终相信,相信他郑斯琦是如此优秀而值得信赖。喜欢这种东西不能妄言,这个道理谁都清明,且自己对他而言终究是秩序之外特殊,郑斯琦又怎会不知道。他能珍而重之说喜欢,或许就代表自己有在他眼里闪闪发光地方,那些连自己都不知晓,美好之处。
于是欣喜之外又多层无法明说感激,感激有郑斯琦这个人能看见另外个自己,个值得被人所珍视自己。
所以就算是梦,也忍不住想直做下去;毕竟梦里,谁也不会去想天亮样子。
“成……要不您再回去打个预防针,再和小五子商量下。”乔奉天抬头看他。
“不管,今天就跟走。”
“您心真大。”
“点儿都不大,装全是你这会儿。”
“亲娘诶!”乔奉天忍不住重重叹,揪紧郑斯琦衣摆,“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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