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奉天侧着脸,瞪着他不言语,随后才边拨弄刘海边弯起眼睛笑,“你是不是有瘾啊?”
“说对。”郑斯琦抬手看眼表,凑近小声,“再亲十分钟。”
“
乔奉天被他由嘴角,路游移浅浅啜吻到嘴唇,再到下巴。他情不自禁地跟着仰头,向后绷腰,倒退半步后垫高脚跟,手顺着郑斯琦饱满胸膛,像凌霄枝蔓似往上援攀。差不少个头儿,矮那个,总得吃力些。乔奉天既觉得辛苦,却又甘之如饴。只要能和郑斯琦这样相触在起,再怎吃劲费力,他都满心欢愉,乐意,知足。
郑斯琦中途挪开些距离,拿鼻尖磨蹭乔奉天额头,沉声询问他,“抱你到台子上好不好?”
“不好。”乔奉天勾着他脖子,不舍与他分开。
“可你这样很累啊。”郑斯琦笑着,带恶意揉他侧腰处层单薄软肉,“那坐在台子上,抱你坐在腿上好不好?”
乔奉天太阳穴跳,耳尖跟着烫——这哪门子鬼主意!
自己掰开揉粉,碾地稀碎在和对方绞和成你不分含混团,该是在人格独立前提之下,彼此公用块儿粉色交集。
最好那里常年恒温,人烟稀少,烟柳画桥,絮扑纱窗燕拂檐。累就可以卸下.身份,职业,人际,年龄乃至性别,躲进去闲侃,踱步,牵手,抚慰,疗伤。生活是整体,哪怕隐世也做不到完全占有,只能退而求其次,平衡到彼此最优。
所以乔奉天与谁交际,与谁交好,都好。心里虽不能笃定保证总那看得开,不吃味,但至少要做到他以前说过那样。他希望乔奉天,以后可以不为任何人,自由支配自己人生。
他不知道这些心里话,乔奉天能不能懂。
他信他定懂。
“更不好,跟个猴儿似。”
乔奉天刚预备着抬头看郑斯琦脸,就“哎”声,被他猛下原地环腰抱起,转半个身,又温柔放稳在洗手池台面儿上。
“凉?”
乔奉天被他扶着后腰,皱着鼻子摇摇头。
“那继续。”
再往后,热恋氛围愈加浓重,甚至都让人恍惚不确定这件客观事实。于是在起时常会因为情感技巧生涩不成熟,而各自陷入暗自喜悦式闪烁与木讷。
比如晨光熹微,早起。郑斯琦和乔奉天俱沉默着面对着洗浴间里宽大镜子,有节奏地上下左右来回杵着嘴里牙刷,眼神却总飘忽不定地游移到镜子里对方手上颊上,旦对视上,瞬间双方又会轻巧地弹开相触目光。
低头去漱口时候,脑袋又好巧不巧地撞到起,两人倏而吃痛抬头,拧眉盯着对方嘴角挂着那点儿雪白牙膏沫子,再同时破功,偏头笑开。
在相对狭窄空间里,胸膛与胸膛之间,左右不过咫尺距离。于是没忍住,撂下牙刷就慢慢拥在起接吻,在唇齿间晕开辛涩微甜味道。牙膏是新买,柠檬草薄荷味儿管,共用。
郑斯琦双手捧住乔奉天脑袋,低头去缠绵贴他嘴唇,左手上移揉进他侧边头发,另只手贴着他脸颊,拇指在他幼润饱满耳垂下摩挲打转,碾他耳洞那里,摸到处小小增生。又要防着郑彧冷不丁早起撞破好事儿,中途还抽空伸到背后,反锁浴室磨砂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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