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猛地打断,这声动静在宽绰安静停车库里响尤为突出,四周几乎都
“你比好哪儿去是吧?”毛婉菁鄙夷地冲他直咂嘴,“就你们班学生还个个儿把你当男神供着呢,当你多高风亮节呢,还不知道你?不也老流氓个?”
“不比你段数高点儿?”郑斯琦按按乔奉天肩。
“你那叫比会装逼点儿。”毛婉菁拿把手里听课手册卷成筒,往郑斯琦背上轻轻拍,“装人五人六,哎!小乔弟弟,你甭按他现在这副模样,跟你说他又抽烟又懒又不会做饭,那五好形象假!甭信!”
乔奉天看眼毛婉菁,又和郑斯琦对视眼,笑起来点头,“这差不多知道。”
乔奉天挺像说更傲娇些,或是更有优越感些,或许可以挑着点儿眼梢,抬着下巴——当然知道,比你知道。独占欲往往是消不去,只能按捺住,佯装着坦然无所谓样子。然而如果可以,又有谁不希望自己喜欢人,仅在自己面前是唯特殊呢。
撇捂着鼻子哭。郑斯琦此时就会分外温柔地替她们摘掉头上落着几朵纸花,再揉揉发顶。
乔奉天被触到心底柔软深处,捏下鼻尖,皱皱眉。他把兜里手机套出来,对准舞台上郑斯琦。透过屏幕去看此刻,莫名其妙翻涌情绪似乎能得到好收敛。
郑斯琦几乎是心有灵犀般捕捉到乔奉天镜头,冲着台下处大致反向,比V,闭左眼,伸舌头。就那短短瞬,分外立体生动。
乔奉天在底下“噗嗤”声破功,连忙伸手快速点快门抓拍,成片出,盯着手机屏看五分钟且兀自在人堆里笑个不停——拿来做屏保挺好,郑老先生千年遇黑历史。
萌不行。
无解,要体谅。
和学生在南区宿舍道别,三人行往停车场走。郑斯琦问毛婉菁怎回,要不要开车送,毛婉菁摆手拒绝,说老公来接。正下电梯进C区,就看里头辆私家车亮近光灯,按下喇叭。
毛婉菁抬下挎包,冲驾驶室里人挥挥手,“这儿!”
男人见,按开安全带,推门下来径直朝三人走来。郑斯琦挺久没见章弋川,瞧着又瘦些,镜框下下眼睑处,带着层淡青紫。微笑点头算打个招呼,“你媳妇儿今儿忙劈叉,赶紧领回去——”
“啪!”
等陪着帮学生收拾完场地后,夜色已经浓;月亮星疏,利大有意戳人泪点,惹人不舍,正在广播里循环播着曲李叔同《送别》。乔奉天提着化妆箱等在门口,看淡黄高大路灯竖在路旁两排,把陆续走过学生影子拉狭长,依次传递向前。
郑斯琦带着毛婉菁和几个学生从侧门出来时候,眼镜已经换回自己——乔奉天看他在茶水间副对不焦,还非得把眼镜挂在鼻尖上,才能佯装深情看他样子,就知道那根本就是副平光镜,装逼倒是好使。
“腰是废。”毛婉菁把脖子上挂牌摘下,绕两圈扔进包里,“难得老公今儿不加班儿,造娃是没戏。”
几个学生在背后听偷摸着嘻嘻直笑。
“哎哟。”郑斯琦特嫌弃皱眉,笑道,“您这生冷不忌,说好听点儿你这叫思想外放,说难听点儿叫女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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