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姨您不样,您是生他养他母亲,对于您他当然理所应当想要多些,贪心些。”郑斯琦看着林双玉,“他想要个能接纳他家,他希望您爱他。”
“说实话看他面不妥协又面想讨好,真很心疼很心疼,心疼他要为本来应该理所应当事情费那多拍巴掌不响功夫。”
“别人有时候会说情商高,所以即便和他哪天不能再在起,也能保证奉天会笑着和挥手再见,但这只是给您假设。有多喜欢他多想跟他过辈子,说给谁听都未必能体会到,所以不说。会和他好好,这是给您保证,不论您信,还是不信。”
林双玉听完抿嘴蹙眉,垂眼抬下巴外加挽头发,经历系列小动作过后,深深叹,像吐胸积郁多年浑浊,厚重而释然。
“受不你们年轻人讲情啊爱,说也别说给听,两个男人不懂,你再怎说也不懂。”
诉他时候,潦草语带过,语气轻松如同下水游次凉爽泳,不小心抽筋,便上岸。可彼时既然想着死去,心里其实是该有多斑驳块漏风大洞?
“每天要打卡上班,迟到也要扣工资挨批评,请假得层层上报比登天还难。大学老师赚也是那点儿死工资,除假多没什好处。也要担心房价物价油价最害怕就是晚高峰堵车和赶论文,养闺女也头疼,也有头疼脑热还犹豫着要不要去医院时候。跟您生活年代可能真不样,但奉天没什区别。”
“他比豁达有韧劲儿多,您说他不大气,其实觉得不对,他很大气,他很有格局,只是您没发现。换句话说如果俩生活在同样成长环境和附加条件下,他会是混得比成功那个。说句可能不太中听话,比他命好。”
林双玉怀里抱着拿床要晒絮,“你就喜欢他这个?又倔又能忍?”
“是,喜欢他这个,但也不仅仅是这个。”
郑斯琦笑下,“被子帮您拿下去晒。”
林双玉摇头,
“老太婆,搞不懂你们这些人额喜欢。搞不懂男人干什就非去喜欢个男人不可,老天爷看要生气,要不高兴,要说你们没心肝没人常。”
“可有些人规规矩矩辈子就惹老天爷高兴?苦样没少吃,坎样得个个过,这不是个例。”郑斯琦接她手里被絮,嗅到股清新又陈旧樟脑味,“您如果觉得是在强词夺理唱反调,那承认,您如果还想听,能再说出百条冠冕堂皇理由来。”
郑斯琦低头推下眼镜,“来之前和家里人坦白,和奉天事儿。”
林双玉意料之内地张张嘴,讶异道,“你跟他……”
“姐反应很大,教训很多,也为考虑很多,说实话,她说每条每句都是担心过,解决,正在解决,没解决都有。是,和奉天要是各自找姑娘结婚生子安安稳稳地过,肯定要顺风顺水简单多。但快乐呢?这种虚无缥缈东西确确当不饭吃当不钱花,但就是这些让和奉天想认认真真把每天过好,不欠谁,也没对不起谁。奉天要想无非是忽视,有些人不喜欢不接受,不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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