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唯例外?
陈岸勉为其难,把头正过来。
郁风晚只能理解成这是同意意思。
高小屁孩,玩什肢体行为艺术呐。
他又问:“所以,刚才到底为什不喊护士呢。”
陈岸沉默几秒,哑声道:“……喊,你就不会帮捡。”
陈岸没吭声。
郁风晚看看空荡荡房间:“你家里也没派个人来照顾你?”
陈岸还是不说话。
郁风晚拧起眉毛:“说话。”
陈岸眼睛看着被子:“……你说,不要表现得好像认识你。”
办法。
陈岸在医院躺足足个月,隔壁病房就是冯达旦。
冯达旦病房,每天都有无数狐朋狗友前来探望,人参鹿茸冬虫夏草车车地送,热闹非凡。
而陈岸病房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人影。
入院周左右某天,他吃力地从床头柜上倒杯水,不小心手抖摔杯子,水洒在被子上。
就不会离这样近,头发软软地落到脸颊上。
就不会帮倒好水,杯子上都留下葡萄柚香气。
就不会这样小心地抚摸伤口,耐心地遍遍询问那些琐碎鸡毛碎皮。
不会向任何人展示妥协、可怜和孱弱。
但如果这些可耻东西能让你从此对心软——这就是唯例外。
这大这高个头,说出这样小孩子赌气般话来,郁风晚哭笑不得。
“还在生气那天说话啊?”
陈岸微微偏过头,看着窗外,不理他。
郁风晚摸摸他右手手臂,上面伤口已经大半结痂,淤青也在慢慢消退。
他无奈道:“好吧,向你道歉,你以后可以表现得认识,这样可以吗?”
他懒得按护士铃,因为不想变成被人可怜废物,于是慢慢地弯下腰去,捡那只淡绿色塑料杯。
手刚碰到杯子,眼前出现双白色网格运动鞋。
他们头很近地挨在起,郁风晚额前碎发落在他脸颊上,痒痒,轻轻柔柔,像把躁动羽毛。
陈岸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呼吸声,脉搏跳动声音,闻到葡萄柚冷冽香气。
郁风晚帮他捡起杯子,用水冲洗干净,重新倒满:“怎不喊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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