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达旦站在三楼栏杆旁,笑吟吟地看着他。
陈岸微微皱眉,忽然想起什,脸色变,拔腿往高二部跑。
高二部教学楼墙根下,郁风晚蹲在地上,鸡蛋汉堡滚落地。
陈岸慌忙去扶他:“怎?……去找医生!”
下秒,滚烫嘴唇贴上来,咬住他锁骨。
做汉堡时候低着头,嘴唇紧紧抿着,沉默寡言。
陈岸没在意,付钱就走。
老头忽然喊住他:“你……”
陈岸回过头:“怎?”
“没什,”老头呆愣片刻,慌乱地低下头,胡乱又倒几勺面糊,“……趁热吃,不然凉腥气。”
冯达旦会有什样想法,他不知道,但是种被窥探、粘稠腥臭恶寒感从脚底爬上来。
郁风晚也看见冯达旦,皱下眉头:“冯达旦?他这快就出院?”
“不用管他,”陈岸道,“快打铃,走吧。”
陈岸当时想法很简单,冯达旦第天回来就被他呛,被呛都不敢做什,挥两下拳头就跑,那肯定是已经怕。
冯达旦再恨他,能怎样?
呆若木鸡,下意识伸出手臂搂着他。
“谁说不敢?”
郁风晚得意洋洋,就着他手,把剩下都吃。
虽然油味道很廉价……但是真挺香。
吃完才发现被陈岸搂着腰。
郁风晚在他身上磨蹭,全身滚烫,神志不清:“汉堡里……被人加料……”
加料,就是那个春天药
陈岸笑:“谢谢。”
郁风晚在高二部楼下等他,看他拿着鸡蛋汉堡过来,勉强压抑住高兴上挑眉毛。
陈岸把鸡蛋汉堡递给他:“不去上自习啦?”
“老师正好迟到,”郁风晚喜滋滋道,“去,帮买瓶水来。”
陈岸去小卖部买矿泉水,经过高部教学楼时候,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忽然下意识抬起头——
再厉害,也不过是个高学生罢,能杀人还是能放火?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这世上除杀人放火,还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两天后清晨,他和郁风晚出门上学。
郁风晚自从前天吃鸡蛋汉堡,竟然有些上瘾,早饭留点肚子,等父亲先进校门,偷偷支使他去买两个鸡蛋汉堡。
陈岸跑到鸡蛋汉堡摊子旁边,老头今天面色有些古怪,青白青白,不像平时乐呵呵模样。
陈岸在郁风晚骂人之前把手收回来,移开目光时候,余光忽然瞥到不远处冯达旦。
冯达旦不知什时候站在校门口,目光阴鹜而微妙地看着他们。
那眼神不好形容,像是毒蛇看到猎物,丝丝吐着信子,伺机出动。
陈岸后知后觉,自己刚才搂着郁风晚动作,好像太……暧昧。
而且郁风晚还吃他咬过鸡蛋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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