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情况和他们解得大差不差,只是当容斯言问起林覆雪为什会突然变得体弱多病时,林爸爸脸色忽然变。
“这件事没跟外人说过,她妈不让说,”林爸爸脸色阴沉道,“直觉得,她是被人害死。”
容斯言和陈岸交换个目光。
容斯言:“怎说?”
“小雪怀孕过,”林爸爸低声道,“那是有
“送花人可能刚刚才来过,”陈岸道,“走吧。”
他们在个老旧小区里找到林覆雪父母家。
林家老夫妇都是退休教师,自从女儿去世之后就不太外出。
来开门是林爸爸——他是个精瘦老人,肃穆板正,不苟言笑,勉强还可以靠意志力维持正常生活,每天洗衣做饭,照顾妻子。
每天,给女儿墓碑前送上束鲜花。
他心想,真是没有比陈岸更傻小狗。
三天后,陈岸和容斯言出发前往青山公墓。
借由陈岸校董身份,他们顺利调取立藤教职工资料,排查立藤近十年来所有教师流动情况,查出五年前曾经有个叫林覆雪女教师去世,死时候才二十七岁,安葬在青山公墓。
具体死亡原因也很奇怪,据说是体弱多病,病痛缠身去世;然而林覆雪刚进立藤时体检指标切正常,进校第年还参加教职工运动会拿女子短跑亚军。
个参加短跑比赛女孩子,怎会突然变得体弱多病?
楚,你老公到底有多大多粗,怎干得你腿都合不拢。”
容斯言永远不会说出来,但他其实,不讨厌被他这样用力地拥抱。
甚至已经习惯他粗口和鲁莽。
被毫无顾忌地拥抱和喜爱,揉进骨子里那种疯狂,让他觉得自己在点点地活过来,重新在这个世界上呼吸氧气。
陈岸不知道他为什要这执着地调查这件事,他问过他,只是他不愿意提及,糊弄过去。
而林妈妈在女儿意外去世打击下完全崩溃,终日在家抱着手机,看女儿从前照片和视频,喃喃自语,以泪洗面。
为避免刺激林妈妈,陈岸和容斯言没有多说什,等和林爸爸从楼道里出来,才慢慢打开话匣子。
他们谎称是民警,因为对林覆雪去世有些地方有疑问,想来问问。
林爸爸说得很辛苦,因为说几句就会眼睛通红,喉间滞涩哽咽,难以继续。
只能缓缓,喝口水,再勉强继续说下去。
两人前往青山公墓,先祭拜赵正博,然后前往林覆雪墓碑所在地。
林覆雪墓碑有些旧,上面覆盖着岁岁年年积攒下来砂石飞灰,呈现种暗沉青灰色,照片上女孩子披着长发,清纯动人,目光明亮,完全看不出体弱多病样子。
容斯言碰碰陈岸手:“你看。”
陈岸顺着他指方向看去,看到束扎着绿色长绳白色雏菊。
雏菊还很新鲜水灵,花瓣上沾着露珠,在风中微微颤动。
父亲死是道伤疤,真正剧烈而惨痛伤,是碰下就会痛不欲生。
他不说,陈岸就真没有再问。
他什都不知道,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尽全力帮他,要什给什,不让问就句都不问。
怎会有这傻人呢。
再次被用力抱紧时候,容斯言颤抖着搂住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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