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快要入睡时候,低声道:“……想爸爸。”
声音沙哑而低微。
不仅是爸爸,还有远在英国妈妈,还有八年前幸福快乐切。
他是想解释自己今晚反常,他其实知道他对他好,也不想对他发脾气,不想对他摆出尖酸刻薄脸。
他刚才像个小丑样对他大发脾气,凶相毕露,是真控制不住。
他近乎发泄般地说着这些伤人话,心底其实隐隐期盼陈岸能够打断他,告诉他不是,不是这样。
可是陈岸没有说话。
片刻后,才道:“……那,呢。”
容斯言偏过头去,不看他,眼眶慢慢红。
陈岸很小声地道:“你有没有想过,你死,要怎办呢?”
“那你告诉,要怎做?”
陈岸说不出来。
容斯言笑:“你看,你明明也不知道该怎办,却还劝不要冲动。”
“不要前功尽弃,”陈岸低声地恳求他,“你想想,想想当初为什要改名换姓进立藤教书……”
回想起年多以前,恍如隔世。
要时机。”
容斯言:“没用。”
陈岸想要说话,被容斯言打断。
“们目前找到什?个人证苏逸川,其他就没,”容斯言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啊,没有物证,根本没办法判他们死刑。”
“们努力这久,做都是无用功,竟然今天才想明白,”他抬起头来,笑笑,苍白脸上没有丝血色,“可是没关系,刚刚忽然想通。”
现在他就是个全身长满刺刺猬,没有人会喜欢这样怪物。
想到爸爸,他就有种崩溃得想要破罐子破摔冲动。
陈岸没有回答,不知道是睡着,还是不想搭理他。
容斯言隐藏在心底话,他其实很喜欢很喜欢被他从背后
容斯言没有说话,他怕自己开口就会哭出来。
这天深夜,陈岸没有像和往常样温柔地从背后抱着他。
他们僵硬地分开段距离,谁也不挨着谁。
陈岸告诉他:“问过文扬,三天后陆月生有场粉丝活动,到时候们去抓他,肯定会有线索。”
容斯言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容斯言抽开手,厌恶而,bao躁地道:“不要表现得好像很解样子。”
陈岸心如刀绞,却还是再次把他手抓住:“没关系,可以慢慢解,关于你切,都……”
“包括真正?”容斯言尖利地道,“不要装,你没办法接受那样。刚才在柜子里想什你知道吗?想干脆哪天在身上绑炸药,去和冯达旦同归于尽算,不在乎周围会死多少无辜人,只要他死。”
陈岸呆住。
容斯言嘲讽道:“清醒点吧,你喜欢是八年前那个意气风发郁风晚,而不是,没有人会喜欢个丑陋疯子。”
陈岸:“想通……什?”
容斯言:“不要找证据,不要证人,直接去杀他们。”
陈岸怔。
“早点这干就好,陆月生早就死,冯达旦也早就死,”容斯言着魔似地道,“们直在走弯路啊。”
陈岸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不是,们不仅要报仇,还要替你父亲洗刷冤屈,他从来都不是畏罪z.sha,他是被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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