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愚笨丑陋傻子,这是外界对于韩宴评价。
伽因身处帝都,不可能没有耳闻。他闻言缓缓动动自己有些僵麻右腿,不知在想些什,片刻后,垂眸低笑声:“挺好,听说是个傻子,与这个瘸子很相配……”
他既不意外,也不愤怒,只是平静接受属于自己那份命运。
耶奇大人欲言又止,却被伽因抬手阻拦,只见他听不出情绪道:“知道,等会儿会下去。”
耶奇大人见状只好静悄
耶奇大人见状不禁放轻脚步,仿佛是怕惊扰什,压低声音问道:“殿下,宴会开始,您不出去看看吗?”
坐在沙发上雌虫闻言似有所觉,偏头看向耶奇所在方向,目光平静得犹如潭死水,头顶上方灯光打落下来,照亮他阴柔五官,面容漂亮却带着病态苍白,听不出情绪地反问道:“看什?”
“还是说你们希望下去跳舞?”
伽因语罢轻轻拍拍自己那条瘸腿,指尖同样苍白清瘦,甚至能看见手背上青色血管,懒懒垂眸道:“让你们失望,恐怕跳不。”
他睫毛极为浓密,垂眸时在眼下打落片阴影,也遮住眼尾下方那颗细细红痣。
方宴会厅,他虽然年过百岁,但在虫族长达二百年生命中依旧正值壮年,闻言用指尖轻轻敲击着雕花栏杆,听不出情绪问道:“阿德蒙家长子是独自前来赴宴吗?”
耶奇大人颔首:“是。”
虫帝闻言闭目不语,似乎是叹口气:“听说他天性痴愚,你下去接接他吧,如果不出意外话,伽因联姻对象就是阿德蒙家那只雄虫,他发情期已经不能再拖。”
耶奇大人显然也知道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需要将那位阁下带上楼吗?”
虫帝微微摇头,没有立即答应:“先看看再说。”
耶奇大人闻言难免有些尴尬,却又习惯对方孤僻和阴晴不定性子:“其余几位殿下也都在外面,您如果缺席恐怕不太好。”
伽因无动于衷,他面庞尚且年轻,眼眸深处却仿佛总是有片暗得晕不开墨色,就像连绵不尽阴雨天,潮湿腐朽得令人不适应:“不是第次缺席。”
他声音很淡,涟漪般渐渐消失在空气中。
耶奇大人却道:“不样,殿下,这次阿德蒙家族长子也会过来,如果不出意外话……他将与您订婚。”
有关阿什亚痴傻谣言早就在整个帝都传得沸沸扬扬,尤其上次耶奇大人带着侍从前去探望,韩宴脸上涂着厚重药膏,回来之后就莫名传出他毁容消息。
他语罢不知想起什,又问句:“伽因呢?”
耶奇大人犹豫瞬:“八殿下应该在房间里,他向不喜欢这种场合,很少露面。”
虫帝只说句话:“他会出来,无论如何,伽因总该看看他未来伴侣长什样子。”
二楼走廊最里面有间休息室,仅仅墙之别,却将外间乐曲声和欢笑声都牢牢隔绝开来,就像座华丽坟墓,空气中弥漫着仅有死寂和荒芜。
耶奇大人推门进来时候,就见八皇子伽因正兀自坐在里面,对方大半身形都陷入沙发暗处,阴影顺着地面攀爬至腿部,让他看起来就像尊冷冰冰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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