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因听话握住他手,然而就在指尖相触那刻,他忽然被韩宴从地上拉起,紧接着跌入个温暖怀抱。
伽因下意识挣扎起来,然而猝不及防对上韩宴那双带着笑意灰蓝色眼眸,又渐渐安静下来。
韩宴让伽因坐在自己左腿上,白皙指尖摩挲着雌虫眼尾那颗漂亮红痣,意味不明低声道:“看来他教得并不好。”
韩宴指尖仿佛有魔力,稍触碰就让伽因软身躯。他低头在雌虫眼尾处落下吻,触感温热湿濡,然后缓缓下移,吻住对方殷红唇瓣,去寻觅今天在婚礼结吻时“惊鸿瞥”舌尖。
伽因恍惚间好像闻到韩宴信息素味道,很淡,很冷……
韩宴见状微微顿,镜片后目光先是落在伽因跪地那条腿上,然后缓缓上移到对方挺直脊背,最后才是那双暗不见光眼眸,殷红如血唇瓣。
“……”
韩宴动不动,想知道对方会怎做。
而雌虫也终于开始“引诱”他。
只见伽因冰凉指尖落在韩宴膝盖上,然后隔着西装面料缓缓游移,生疏诱惑着,他竭力挺直脊背,神情麻木在韩宴脸上落下片密密吻,磕碰间触碰到男人冰凉镜片,如他们两个无动于衷心。
就呈现出种昏暗暮蓝色,静谧得犹如片深海。
韩宴喜欢这种安静氛围,于是并没有开灯。他进屋之后就松开伽因手,将外套随手搭在衣架上,然后在沙发角无声落座,紧绷天神经终于稍有松缓。
伽因站在原地,静静注视着韩宴举动,然而雄虫似乎并没有任何想要占有他意思。
韩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双腿交叠,黑色皮鞋微微发亮,在幽蓝光线中泛着冷硬色泽。他骨节分明手不紧不慢解开领带,银灰色布料就像条柔软蛇缠在指间,爱恋不舍离去。
伽因心想,他现在应该做什?
就像深山落下场泠泠细雨,夹杂着古木潮湿与微苦,又像是有人裹挟漫天风雪间从远方而来,最后将他拥入怀中。
样潮湿,样阴暗,
最后却又渐渐回暖。
男人吻实在太过
韩宴淡淡出声:“你老师就是这教你吗?”
伽因动作顿:“……”
他在地上跪得太久,闻言身形微不可察晃瞬,随即低头陷入静默,好半晌才吐出句沙哑话:“请您责罚。”
夜间温度下降,地板亦是冷硬冰凉。
韩宴垂眸静静注视着他,镜片后眼睛不知在想些什,片刻后,伸出只骨节分明手,无名指上银戒极是漂亮,淡淡出声:“过来。”
老师曾经教导过知识又在脑海中重新浮现:
引诱那只雄虫,展现自己身躯,让他们对你产生兴趣,并释放信息素。
伽因学得并不好,但他还是瘸拐地走向韩宴,然后在男人静默注视下,单膝跪在冰冷地板上——
这是虫族规矩,雌虫婚后必须如此侍奉雄主,以此来表达自己臣服与顺从。
伽因面无表情抬起头,浓密睫毛颤动间就像蝴蝶振翅,打落片浓密阴影,连带着眼尾殷红泪痣也有些不甚明显。他皮肤苍白病态,面容精致漂亮,偏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死气沉闷,仿佛早已腐朽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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