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宴没有出声,他侧靠着门框,静静注视眼前这幕,不知在想些什。
伽因到底是军雌,尽管韩宴走路无声,他还是察觉到对方存在,下意识回头,却见男人正站在门口盯着自己,在片细碎撒落阳光间,对方灰蓝色眼眸仿佛也消融几分冷淡。
伽因缓缓站直身形,似乎想上前,但不知为什又没动。他静默站在原地,最后听不出情绪地喊声:“雄主……”
“嗯。”
韩宴随口应声,这才缓缓进屋。他从衣柜里找出套干净换洗衣物,然后像往常样走进浴室洗澡,十几分钟后才从里面走出来,却见伽因仍站在刚才那个位置,连步伐都不曾挪动下。
“砰——”
伽因皱眉闷哼声,脸上血色尽失。他无意识攥紧自己膝盖,只见上面遍布着星星点点吻痕,很明显昨夜被男人把玩太过,此刻引起阵针扎般刺痛。
伽因闭眼,静等那阵疼痛过去,这才从地上缓缓站起身,瘸拐地走进浴室冲洗。他依稀记得韩宴昨天似乎帮他清理过,但因为实在太过困倦,再加上神智不清,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所以还是认认真真将自己清洗遍。
热水潺潺流过身躯,浴室里雾气弥漫。
伽因腹部位置有些隐隐作痛,韩宴看似斯文淡漠,在独占这种事上却又另有番狠绝霸道,仿佛要将这只雌虫由内到外,连血肉带骨,都标记成他所有物。
那刻,这阵无端落下雨又渐渐停歇下来。
伽因醒得比往常要晚很多,他躺在凌乱被褥间,艰难动动指尖,最后终于从昨夜潮水般欢愉中抽身,缓缓睁开眼睛。
房间空荡而又安静,只能隐约看见尘埃在空气中跳动,伽因下意识伸手摸向身旁,却只有片冰凉温度,韩宴早已不知去向何处。
“……”
伽因面无表情抿唇,从床上缓缓坐起身,他睫毛实在太长,垂眸时永远伴随着道挥之不去阴影,阳光愈烈,阴影愈浓。
韩宴见状脚步微微顿,对伽因道:
伽因不知想起什,对着雾气弥漫镜子抬手摸摸自己后颈,却见金色虫纹早已变色,心想那只雄虫确实将他标记得很深很深……
新婚后雌虫需要做很多事,除伺候雄主,还必须包揽所有家务。伽因有足足半个月婚假来适应这些,他洗完澡,换上套干净衣服,然后开始打扫房间卫生。
伽因掀开被子,看见床上湿透大半被褥,睫毛颤抖瞬。他不知是不是想起什羞耻事,言不发换下来扔进洗衣机,然后重新铺上套干净床单,行为举止仍旧带着几分当初在军队习惯,将被子叠成整整齐齐豆腐块。
韩宴晨练回来时候,就见伽因正背对着自己打扫卫生,对方仿佛真将这个不大不小房间当成家,低头整理床铺,神情专注而又认真。
“……”
为什不在……
伽因脑海中又回响起老师曾经说过话:
“雄虫绝不会喜欢毫无情趣雌虫,您这样在婚后只有独守空房命。”
独守空房吗?
伽因低头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也不知品出怎样意味,最后掀开被子从床上艰难起身,右腿却忽然传来阵尖锐刺痛,不小心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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