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厄斯没有隐瞒他,轻描淡写道:“驻军交接仪式那天耶尼亚安排反叛军袭击,有个钉子藏得很深,是跟十几年部下,他开枪时候及时躲开,但还是不小心蹭到点。”
许岑风问道:“那你怎来监狱?”
法厄斯懒洋洋伏在他肩头,压低声音道:“本来就打算假死骗过耶尼亚,反叛军袭击时候,找具尸体混淆视线,趁乱躲到监狱里面,现在外面有小批驻军还在搜寻下落。”
许岑风垂眸摩挲着法厄斯身上凭空多出来新伤口,脑补出当时惊心动魄场面:“你不怕被发现吗?”
法厄斯掀掀眼皮:“你记不记得之前陪佐格多塔尔去密林清剿异兽,结果独自逃回来那些部下?当初故意把他们发配到黑石监狱,早就替换掉原来狱警。”
他觉得这只雄虫真傻,待在霍斯堡锦衣玉食不好吗,非要跑来这个鸟不拉屎监狱,吃不饱穿不暖,许岑风什时候受过这种苦?
就算他们当初刚刚认识,许岑风被怀疑是星盗时,法厄斯都没舍得让对方住监狱,而是送到酒店舒舒服服养着。
法厄斯扣住许岑风后脑,修长指尖在对方墨色发丝间缓缓穿梭,在耳畔断断续续道:“为什不听话……自己跑来这里……”
许岑风温柔回应,字句淹没于纠缠唇齿间,听起来有些模糊不清:“想和你死在起。”
结局最坏也不过如此。
在对方身上。
淋浴房换气窗并不隔音,他们依稀还能听见外面狱警训斥囚犯声音,尖锐哨声刺激着神经,连气氛都无形紧张起来。
许岑风啄吻着法厄斯,最后慢慢寻觅到对方唇瓣:“别紧张,放松。”
法厄斯艰难喘口气:“艹!没紧张!”
他在监狱待几天,也学会骂脏话,也不对,法厄斯原本就会骂脏话,只能说功力又有所精进。
许岑风心想怪不得外面那些狱警都听法厄斯话:“那你打算在监狱待多久?”
法厄斯闻言没吭声,他深嗅着许岑风身上浅淡信息素味道,眼眸餍足眯起,缓缓吐出句话:“不会很久,最多两天,韦瑟上将消息到,们就立刻动身回霍斯堡。”
许岑风控制着自己信息素散发范围,只维持在个小小圈子里,法厄斯当初离开时
与其死在城内,倒不如和法厄斯死在起,埋在处。
法厄斯视线逐渐失去焦距,他抬头看向上方天花板,性感喉结上下滚动,无意识吐出句话:“但不想让你死……”
他不想让许岑风死。
许岑风闻言顿,然后愈发认真地标记着这只雌虫,那些密密麻麻落下吻就像张网,将他们两个作茧自缚可怜虫裹得密不透风,皱眉问道:“你是不是受伤?”
他发现法厄斯肩头多出两道浅粉色伤疤,明显刚刚愈合不久。
许岑风咬住他舌尖,几秒后又松开,永远都是那温和斯文模样:“别骂脏话。”
法厄斯眼尾红红,只是因为肤色不太明显,哑声道:“你又不是狱警,管那多做什?”
狱警都不管这些。
许岑风提醒道:“但你现在还是囚犯。”
法厄斯埋首在许岑风肩头咬口:“你也是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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