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德原本靠在舷窗边睡觉,忽然被阵太阳光给刺
白兰德慢半拍回过神,接住怀里吹风机,因为阿绥刚才那番类似关心话有片刻怔愣。他环视四周圈,在座椅下方找到插孔,边坐在椅子上用风筒吹头发,边不动声色打量着躺在地上睡觉阿绥。
阿绥已经困得睡着。他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把双手揣进睡衣袖口,确定没有任何被咬风险后,这才以个老干部揣袖姿势放心睡着。因为今天打架太累,喉间发出类似小动物样细小鼾声,让人很想去呼噜把他头发。
白兰德看得有些入神,心想这只雄虫看起来点也不像星盗,眉宇间透着几分不谙世事天真,反而像在家族宠爱下长大贵族少爷,怎会莫名其妙跑过来当星盗呢?
他吹干头发,关掉风筒,金色长发垂落在肩头,看起来比绸缎还要柔软几分,透着种难以言喻贵气。
白兰德没有回笼子,他神经紧绷十几天,十几天都没敢真正合眼。此刻骤然松懈,疲惫便如潮水般涌来。他偏头靠在舷窗上,伸手抱住自己膝盖。
低头检查下手中衣服,发现裤子上衣应俱全,还有条用来擦拭身体干毛巾。
对方倒是挺细心。
白兰德压下心中那丝异样感觉,弯腰穿上裤子,只是因为手腕锁着镣铐原因,没办法穿衣服。他把衬衫从手腕镣铐空余缝隙中穿过来,费番功夫才勉强套上,扣好扣子走出浴室。
阿绥原本在打游戏,听见动静,忍不住回头看眼,却见那只漂亮金发雌虫从浴室里走出来。对方上身穿着件白衬衫,下身穿着条灰色长裤,光脚走过地面时留下片浅浅水痕,因为后方雾气腾腾,看起来就像仙人样。
白兰德头发已经有很长段时间没有修剪过,平常会用条黑色天鹅绒丝带扎起来,此刻沾水湿漉漉地垂在腰际,衬着苍白清俊面容,愈发美得雌雄莫辨。他用擦澡毛巾随便擦擦头发,打算就这样睡觉,毕竟条件有限,能洗澡已经很好,不能要求太多。
柔软座椅比冰冷铁笼要舒服很多。
那只雄虫看起来脾气还不错,早上如果发现他没有回到笼子里,应该不会生气打他吧?
白兰德边思考这个无解问题,边蜷缩在座椅上睡着。恍惚间他好像嗅到股熟悉糖果甜香,萦绕在身体四周散也散不去,勾起体内最深处潜藏情欲,连带着梦境也湿漉漉。
他低低闷哼声,苍白脸颊泛起红潮,发情期所带来空虚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痛苦却又夹杂着愉悦。
夜时间悄然流逝,清晨六点时候,太阳悄然升起划破云层,金色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星舰,折射出耀眼光芒。
然而就在白兰德准备重新回到铁笼时,他眼前忽然多个吹风机,顺着看去,却见是那只雄虫:“用这个。”
阿绥把吹风机往白兰德面前递递,见对方不接,干脆直接塞到他怀里,出声解释道:“吹干,不要感冒。”
冬天洗澡最容易感冒。
阿绥语罢没忍住偏头打个喷嚏,赶紧扭头重新钻进被窝,再这样下去,只怕白兰德没感冒,他就先冻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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