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
燕名扬面无表情地忍着背上羞愧刺疼,心里想着。
做坏事就得认。
从沈醉家里出来,燕名扬伸手拽下领带,似乎这样能呼吸得顺畅几分。
这个小区很安静,路灯明亮却不刺眼。夏末秋初深夜,风已经有些凉意。
“什?”燕名扬皱下眉,他现在对兔这个音过敏。
“不是。”
“那”老板更讶异,神秘兮兮道,“你对象属兔?”
燕名扬:“?”
老板从网上搜出相关词条,递给燕名扬,“你看,‘西南荒中出讹兽,其状若菟。’”
“想纹什?”老板三十来岁,看就是个不务正业文艺青年。
“讹兽。”燕名扬在纸上写下这两个字,“麻烦您设计个图案,越吓人越好,不用太复杂,帮纹在后背,要大点。”
老板犹豫着接过,看看他,“你现在吗?”
“嗯。”燕名扬点下头。
“你要不要再想想?”老板劝道,“大片纹起来是会疼,而且很难洗干净,洗起来更疼。”
感萌芽小菟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对燕名扬哥哥并非简单纯粹友谊,而是另种更加微妙黏糊感觉。
从少年起,小菟就是勇敢小菟。他会克服本性害羞,笨拙而认真地表达,努力为自己争取。
时至今日,燕名扬想起那天都会不太自然,周遭空气像是齐刷刷羞红脸,烫得他动也不敢动。
关于那天记忆,燕名扬已经有些模糊,情绪却极其深刻,轻而易举就会淹没他五感。
燕名扬没有想到小菟会对他抱以如此炽热而重要感情。他只能躲避,并在躲避中陷入挣扎和彷徨。
回家路上,燕名扬不知不觉又在手机上搜索“
“专门查下翻译!”老板眉飞色舞,“‘菟’在这里就通‘兔’,还真是第次碰见有人在后背纹凶狠风格兔子。”
这位老板看起来吊儿郎当,干活却还算靠谱。他给燕名扬设计图案,乍看可怖犹如骷髅,仔细辨别才能窥出兔子面貌。
确是个令人胆寒凶兽。
趴上纹身椅时,燕名扬仍有几分不真实感。
世上怎冥冥之中会有如此巧合事?那个“其状若菟”简直就像他纹在身上永远洗不去嘲讽,时时刻刻戳着他脊梁骨指责良心,辈子都甩不掉。
“不用。”燕名扬语气随意,态度却很坚定。他坐到旁沙发上,“就现在。”
老板挺负责任,设计图案前还上网查些资料。两个小时后,他画个纹身图出来。
燕名扬扫眼就同意,对图案美感几乎没有要求。
“现在可以纹吗?”他问道。
“可以。”老板看看燕名扬,欲言又止道,“说,你属兔吗?”
这个过程似乎很长,又好似很短,像人良心,重若千钧亦轻如鸿毛。
燕名扬知道自己必须继续下去。阿雪犯过罪,是他唯能报复突破口。
在夜没合眼后,拂晓之际,燕名扬在窗外透进来片晦暗不明中,想起来小时候在读本上看过种神兽。
它叫讹兽,听名字就不是什好东西,吃它肉就不能讲真话。
为寻求种心理加持,以便能继续与小菟周旋,这天上午燕名扬出发去家纹身店,那里老板是个独立纹身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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