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回忆里杂糅着太多身不由己又并不无辜
不堪和痛苦，像燕名扬之后这十年人生
样。
但在燕名扬心里，他确切活着只有那几个真实且快乐片刻。
沈醉此时正趴在床上，抱着个枕头。他也拿着手机，屏幕上是燕名扬对话框。
沈醉此刻冷静得过分，大脑思索全是理智问题。
燕名扬软肋，会是什
？
直到他手机响起连续微信提示音。
沈小醉：哥哥[爱心][爱心]
沈小醉：晚安[转圈圈]
睡
[]
沈小醉：[晚安抱枕头.jpg]
燕名扬看着手机，不自觉露出个会心微笑，尽管他眼神是疲惫。
燕庭被控过失杀人罪。
燕名扬并不怎相信这个判决。从母亲离世开始，陆续出现种种异象都说明这背后另有隐情。
另件燕名扬不愿意承认事情是，很早以前他就隐隐意识到，阿雪在燕庭事情上极可能是无辜。
也就是说，她并没有直接或间接造成燕名扬母亲死亡。
燕名扬没有就此专门求证过。他自说服，阿雪确遗弃小菟，她有罪，她应该受到法律制裁。
理论上，小菟应该认不出来它画是什。
可要编个什说辞呢？
燕名扬夹着烟举在唇边，额际耷着湿发显得他眉眼更浓更鲜明。
今天小菟那个生母出狱。
燕名扬脑海里忽然跳跃地浮现出这个念头。
回家后，燕名扬冲个冷水澡。
夜色已晚。从浴室出来后，他依旧很精神。
各种意义上。
燕名扬想找个电影看，沈醉演那种。
可这些电影里都有刘珩。燕名扬觉得，这大好日子还是不要自己给自己添堵。
他应
可能小菟真是上天派来拯救他。
燕名扬想。
他其实不在乎小菟是天使还是恶魔。
那个暑假和小菟在起度过时光，也是燕名扬再难寻觅美好回忆。
小菟又俏皮又可爱，有时候傻傻，有时候又暗戳戳有小心思。他是那全身心依赖并信任着燕名扬。
他燕名扬对不起沈小菟。可他所做切都合乎法律规定，他举报阿雪并没有错。
燕名扬固执地认为，自己父亲、个资深刑辩律师燕庭，才是那个背叛法律人。
或许是因为，燕庭认为法律不能给予自己想要正义，所以动用私刑。
而这，恰恰是如今燕名扬最不能原谅点。
燕名扬保持着个姿势，在沙发上靠许久，像尊华美雕像。
那其他人呢。
小菟那对既是买家又是人**养父母，
还有燕庭。
燕名扬指间紧，捻灭这根烟。
事实上，燕名扬曾搜索过燕庭裁判文书，尽管他自己不会承认。
他点根烟，靠在单人沙发上，踢开拖鞋，脚松松地架在茶几上。
某种意义上，燕名扬秉持着在这个时代略显保守过时绅士品性。谈恋爱要从牵手开始，约会就是吃饭散步看电影，步步循序渐进。
但很显然，天赋异禀小菟才懒得搭理这种无聊冗长过程。他所有羞涩都在脸上，还十有八九是装。
洗澡时，燕名扬才意识到自己需要克服远不止与沈醉爱情观差异，还有后背纹身。
那大块纹身，小菟定会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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