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出来。”沈醉隔着玻璃，站起来边说边往门外指
指。
燕名扬点下头，也朝门边走去。他双手拿着小兔子玩偶背在身后，等沈醉推门出来。
“你怎
没给打电话！”沈醉出来后，脸上红扑扑
，“刚刚吓
跳。”
“给你个惊喜。”燕名扬把灰毛小兔子递给沈醉。
“”
咖啡厅里，沈醉正戴着耳机，聚精会神地研究短刀格斗教学视频。
他没什表情，帽檐压得有些低，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
燕名扬在门外，隔着玻璃看见沈醉。
果不其然，沈醉独处时神态半点也不柔弱。
燕名扬敲敲玻璃，好会儿沈醉才听见异样。他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眉间不太耐烦，“谁——”
小孙女怀里也有只模样小兔子玩偶。
燕名扬注意到。他四下环顾，在不远处看见那间咖啡店招牌。
“哥哥好。”小孙女声音清脆，竖着羊角辫，挥着小兔子手跟燕名扬打招呼。
燕名扬眉间不自然地拧下。旋即他意识到，自己其实还很年轻。
“不好意思啊。”奶奶面色慈祥，对着燕名扬道，“孩子太小，分不清状况。”
正常人约会时，不会带上司机和秘书。
燕名扬今天是自己开车来。抵达商场后，他没有给沈醉打电话。
“帮拿个兔子玩偶。”燕名扬进到间精致明亮玩具店里，指着橱窗说。
“好。”营业员小姐连连点头，“需要帮您包装起来吗？本店还可以写礼品卡。”
那只灰色小兔子有对长耳朵，毛茸茸。燕名扬盯着看会儿，“包装就不用，帮拿张礼品卡。”
沈醉下意识伸手接过来。这只小兔子手感很好，毛柔软且顺，捏起来舒服。
沈醉不太自然，胳膊有些僵硬。他幼年时曾经很想要只小兔子玩偶，他从来没有什玩具。
有年过年，养父母带着弟弟回家。小菟看见弟弟有个会跑塑料小汽车，他蹲在院子门口，眼巴巴地看好久。
“燕”沈醉愣，眼睛顷刻睁大，“哥哥。”
燕名扬并不能听清沈醉话。他微微弯下身，桃花眼笑开，冲沈醉举举柔软小兔子。
“”
沈醉第反应就是关闭手机上短刀视频。
关完他才反应过来，燕名扬早就知道自己玩刀事。
燕名扬看小姑娘会儿，随意点下头，径直朝那家咖啡店走去。
她很小吗？
看起来四五岁样子。
小菟从前讲过，他四五岁时候就开始在家烧火做饭。
他那时候个子太小，还得搬个小板凳，站上去才能够到灶台。
付完款后，燕名扬从胸前口袋里抽出钢笔，在礼卡上笔画地写下行字：第只小兔子。
营业员小姐年纪不大，凑在旁好奇看着，有几分羡慕，“您字写得真好看，送给女朋友吗？”
燕名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把钢笔合上插回口袋，拿起礼卡迎光看看，对着未干笔迹轻轻吹口气。
“谢谢你。”从玩具店出去时，燕名扬礼貌性地说道。
燕名扬穿着身正经格纹西装，左手抱着只小兔子，指间夹着礼卡。他在导航里搜出沈醉说那家咖啡店具体楼层和方位，下电梯后遇见抱着小孙女那位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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