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从地上爬起来,没什表情地看刘珩眼。
“小安不知道,胡涂不敢说,总得找个能联系上你人。”刘珩干净利落
这是沈醉新家第次来客人。刘珩在厨房处理河鱼,不许他人插手,剩沈醉和季承宇坐在客厅面面相觑。
季承宇显然皮不够厚。他唯恐沈醉质问,只能眼神飘忽躲闪。
客厅里安静得令人尴尬,厨房里倒是响起嘟嘟嘟煮水声。
“那个,”沈醉清咳声。
“那个,”季承宇不太自然地打断,“你游戏打得怎样。”
他以前也干过类似事,当他不想见人时候。
“沈醉!”季承宇三两步冲上来,扯住沈醉兜帽。
沈醉又不能在大街上跟人拉拉扯扯,只能乖乖被抓回去。
刘珩拎着个黑色塑料袋,站在原地耐心等着。
沈醉心虚又害怕,狠瞪季承宇眼,开始暗自琢磨待会儿被刘珩盘问时要如何交差。
他破例在路过店里点杯咖啡,甚至还要块精致小巧巧克力慕斯。
这款慕斯名叫欧几里得,线条流畅简洁,是三角形。
天色渐渐暗下,可路灯亮起来。
凉风应景地吹起,沈醉拢起宽大外套,又踩着摇晃灯影,步步往回走。
这条路上行人稀少,马路倒是宽而开阔,车水马龙。
顿顿,“你现在住在哪儿?”
“你在燕名扬手下工作,”沈醉语气轻缓,“还是不要过于操心事。”
“去看看你,又不会怎样。”季承宇说,“燕总还能在你家门口装摄像头吗。”
“”
沈醉想起过去,扑哧声笑出来。
“”
“通关吗?”季承宇认真问道。
“没有。”沈醉答,“打不过去。”
季承宇如蒙大赦,“那帮你打吧。”
刘珩炖两个小时鱼。等他端着鱼出来时,季承宇已经帮沈醉打到二周目。
“你,”沈醉走到刘珩面前。他强装声势抢先开口,“你们俩什时候站成统战线。”
刘珩仍戴着口罩,可眼神里透出股面无表情。
半晌,刘珩拎起塑料袋。他语气如常,仿佛沈醉既没缺席生日宴也没拉黑他。
“今天新得条河鱼,还是活。个人吃不掉。”
刘珩精于厨艺。他视烹饪为种艺术,就如同电影。
沈醉摘下口罩,呼吸几口新鲜微冷空气。他向来有着非比常人感知美能力,今天又格外有耐心。
康衢烟月,夜风低吟,街边小灯亭亭点着。再往前走去,僻静大门前站着两个高大身影。
沈醉眼就认出没戴口罩是季承宇,他疑惑地往前走几步,发现另个是刘珩。
刘珩显然也看见沈醉,沈醉慌忙拉起口罩,拔腿就跑。
正月十五之后,出于无法解释和心存愧疚,沈醉就把刘珩拉进黑名单。
不止燕名扬,连他沈醉也干过这种事。
“行吧。”沈醉想想,随意道,“把地址发你,你不怕丢工作就来。”
今日天朗气清,是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平凡又无可替代日子。
跟季承宇聊完,沈醉没有立刻回家。他心情不错,漫无目地在街上散步。
人行道上人不少,却大多步履匆匆,无暇留意春色。沈醉踩着婆娑起舞树荫,觉得脚下光影也是极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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