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教练坐在旁,显然不打算替梁策帮腔。
“那”梁策耸耸肩,洒脱地笑笑,“今天就先告辞。”
沈醉嗯声,目光示意告别。
不久,屋外传来落雨声音。四月雨缠绵不绝,已初具盛夏时充沛凌厉样子。
练刀时,沈醉博爱地想着:希望梁策回家时没有淋雨。
梁策怔,很快又笑,“你前任选香水眼光还不错。”
沈醉淡淡笑,没有说话。
“沈老师,你家住哪儿,”梁策眼眸灵动张扬,笑得毫无阴霾,宛若情窦初开少年,“送你回去吧。”
沈醉看梁策几秒,收回目光。他状若无意道,“不用,还挺喜欢个人。回家也是,练刀也是。”
下次课程是几日后,那天天有些阴,闷闷。
沈醉摘下口罩,轻点下头,进屋后与纪教练打个招呼,“梁策今天也在?”
“他中午来,说下午无事可做。”纪教练面无表情。
沈醉没说什。他脱下外套放在旁,便开始上课。
梁策倒是很安静。他直坐在旁,并不上前打扰。
上完课时,天色尚亮,余晖铺满天空。
“这次是个机会。”
沈醉:“”
估值。
“你再考虑考虑,别忘多读剧本。”蒋恺说,“过几天再来问。”
沈醉吃完午饭,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来,盖条毛毯在沙发上小憩会儿。
“沈老师,不好意思。”结束后,向严肃纪教练面露歉意,“梁策家里挺有背景,他问你什时候来上课,不太好不说。”
“没事。”沈醉擦擦汗,不甚上心,“不讨厌他。但有些人,还是早拒绝早好。”
骤雨初歇,天边抹霁色,风凉凉。沈醉穿上外套,推开门。他偏头看,只见梁策正等在湿漉漉屋檐下。
沈醉再次在训练室门口见到那辆摩托。敲门时,他认真想想。
“沈老师。”梁策拉开门,“幸好你及时来,天气预报说过会儿要下雨呢。”
“带伞。”沈醉进屋后,朝梁策看眼,“你今天又是下午没事?”
“嗯”梁策支支吾吾,表现出恰到好处羞赧。
“不太喜欢练刀时候有旁人在场。”沈醉直截当道。
沈醉同纪教练告别,穿好衣服离开。
梁策也跟着出来。
“怎?”沈醉问。
梁策没提比刀事,笑着道,“沈老师,你外套上香水味好好闻,是什牌子。”
“不记得。”沈醉摩挲下衣袖,语气平缓,“可能是前任留下。”
醒来后他如约出门,去纪教练训练室学习短刀。
他穿身练刀时专用运动服,外面罩件黑色宽松及膝外套,还戴顶小巧渔夫帽。
到地方后,沈醉瞥见门旁林荫下又停着上次那辆摩托。他抿抿嘴,径直敲敲门。
毫不意外,来开门是梁策。
“沈老师,下午好。”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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