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燕名扬根本没细想过周达非是个什样人。他只记得沈醉似乎对周达非颇具青眼。
“有些事,不是朝夕就能改。”燕名扬缓缓明白沈醉意思。他眉间有些疲惫,却还算真诚,“面对别人,可能很难做到;但面对你,不会不尊重你。”
沈醉听完,静静看燕名扬片刻。
以他专业演员判别能力,燕名扬至少目前是认真。
“其实现在过得很好。”半晌,沈醉才开口。
沈醉扶着半掩门。他眉间有些许无奈,“事到如今,你还想跟说什。”
燕名扬像是突然被问住。
“,”燕名扬揉下眉心。他手撑着门框,早已全然忘下午发誓,“知道,以前对你不够好。可是,现在愿意听你。”
“梁策、刘珩他们能为你做事都可以;他们不可以事也可以。”
“譬如”
抽口气,声音变得有几分轻柔,“但是对不起你事,不会再做。”
沈醉把钥匙插进门孔里,没有立刻转下去。他想想,偏过头看着燕名扬,“希望你不要为难梁策。”
燕名扬翕动嘴唇昭示着他抑制着怒气。
“你喜欢他。”
沈醉偏回头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什?”燕名扬没太明白。
“现在过得很好。”沈醉耐心地重复遍。他面色坦然,“虽然没有工作,也没有收入,但比起从前——尤其是比起跟你在起时候,真好许多。”
“………”
沈醉微微歪着头,像是好奇燕名扬在想什。
“譬如”燕名扬唇弯下,“如果你想拍周达非电影,可以把他找来。”
“什?”沈醉登时就笑。他抵下鼻尖,“燕名扬,你还是不懂你问题在哪里。”
“就拿周达非举例。如果他是那种能轻而易举被你抓来人,他还会走上今天这条路吗?”
燕名扬拧下眉,似乎在思索沈醉话中意思。
“梁策是个叛逆公子哥。”燕名扬语速有些快,他在尽力让语气变得理智而克制,“他是在利用你挑衅,挑衅权威——他这个年纪出身优渥、眼高手低、不知天高地厚人,都这样。”
“跟他差不多大。”沈醉挑个容易反驳点。
“你看不出梁策很不成熟吗。”燕名扬有几分嫌弃,“他跟周达非从小起长大,两人简直天差地别。”
“人性格本来就多种多样。”沈醉说完,拧开门锁,进屋后顺手就打算关门。
“小菟!”燕名扬没有直接跟进屋,而是站在门口喊声,有些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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