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陌生
、巨大、不属于自己城市，燕名扬觉得自己也回到
过去。他也想重写
个故事结局，让它稍微不那
难看。
马路很宽，绿灯略短，红灯很长。燕名扬起步完，只来得及走到中间过渡区，他又要等下次绿灯。
燕名扬不知不觉地点开沈醉对话框，他已经习惯于在输入
小安：您看什时候方便，
给你送过去？
沈醉脸上又热点。不过并不明显，他浑身上下都已经够热。他敲击屏幕，回复道：明天吧。
“什事？”燕名扬从身侧注视着沈醉，能察觉他脸上细微变化。
沈醉回完消息后给手机锁屏，随手放到旁边。他拿件外衣套上，光着腿起身倒杯水，“你该走。”
从沈醉家单元门出来时，燕名扬才想起来自己今天没带车。
“你废话真多。”沈醉声音沉沉，头也不回地进电梯。
燕名扬讲话胡说八道，办事却很少出漏子。
这是他能走到今天原因，也是他没有再度被沈醉踹下沙发原因。
沙发不算大，沈醉大半个身子都躺在燕名扬身上。他像是睡着，气息平缓均匀。
燕名扬把鼻尖埋在沈醉肩颈处。他深深地呼吸下，又似有若无地亲口。那里还有尚未散去香水味，几种款式混合着体香交杂在起，气味奇妙令人着魔。
啪嗒声，沈醉拧动门锁。他收回脸上笑意，恢复副冷冰冰不耐烦样子。
燕名扬差点被门打到鼻子，幸亏反应快。他往后让，拉开门跟进来。
沈醉也没等他，直接走到电梯门前，按下上楼键。
“沈老师放心。”燕名扬把沈老师三个字叫得跟小菟差不多。他暗中调笑，“放心，包君满意。”
沈醉被调戏，脸倒是没红。这样燕名扬，他其实是熟悉。
他难得有这样脑子不清醒时候。归根结底，还是都怪沈醉腿太白。
上海秋季傍晚尚可，不算磨人。燕名扬拎着自己高定西装外套，风从衬衫没扣第粒扣子处徐徐往里吹，整个人落拓不羁。
天光暗，路灯点起。马路边行人匆匆，燕名扬走在其中并不多显眼。
沈醉和燕名扬住处离得不远，可燕名扬从没走过这段路。经过个十字路口时，他忽然有些迷茫，略显生疏地点进已经自动卸载导航软件里。
身旁行人都开始走时，燕名扬知道绿灯亮。他抬起头，满目繁华与渺小，恍惚间像回到读大学和刚毕业那几年。
沈醉手机连续亮几次，应该是有微信。他手肘撑着沙发边，打算靠臂力坐起来。
“来帮你拿。”燕名扬胳膊长些。他三根指头从茶几上夹着拿起手机，收臂时正好递给沈醉。
沈醉没拒绝也没道歉，只是近距离下能看见他嘴唇动动。
他仰着头点开微信，发现是小安消息。
小安：沈老师，你要那几套香水还在车里呢
确切地说，小菟认识燕哥哥就是这样人。他脸上永远挂着漫不经心笑意，说起话来有些不正经，但实际上最靠谱。
当年燕名扬就是这步步把沈小菟哄着拐跑。
沈醉不疾不徐地瞥燕名扬眼，又面无表情地转回头。
“怎？”燕名扬抬下眉。
电梯叮声响起，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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