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提电子工程想起你们卫筌老师跟说VEX机器人大赛,暑假吧?看咱学校还挺重视呢,你们团队加油啊,拿个荣誉,搞几个证儿回来。”顿顿又说,“是,当副班长是不大,活儿杂,可干好也不错,回头给你推个省级优秀学生要干部,成绩又拔尖儿,记过不记过也就没人管,保送资格就到手,对不对?”
李鸢在月色下看着老班,觉得他恩威并施这手玩儿很溜,就是知道你想什,堵得你说不不好。私相授受不假,琢磨下倒也合情。
李鸢转念又想——不就给车装个后座事儿,岁月静好二号。
,也知道你是很肯学那帮孩子,老师心里清楚。小满你跟他班还不知道,文科脑,语文英语呱呱叫,数学不行,真要让他怎学,顶天也就八十分左右。”
“班主任说实话,他那数学就是连地基都没挖那种。”李鸢没忍住声冷笑,是来自学霸王之蔑视,“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都不明白什意思。”
老班嚇嚇笑起来,支气管里就像堵着口痰,有沙沙细响,“所以是让你帮着夯实夯实基础呗,啊,实在是分身乏术,带着四个班儿课顾及不那细,啧,怎讲呢,班主任带课,管得也严脾气也不好,学生怕知道,照顾细未必是正面作用。所以就想着你们这个同学之间啊,尽量把价值发挥到最优,但目前为止,你们还是战友,不是你对手。真到以后考研那步你们就明白,那才叫孤军奋战呢。”
李鸢不说话,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生活方面,想着……他上学是骑自行车吧?”老班问李鸢。
李鸢搁心里扶额,心说丫这当牛做马副班长不干,话里意思是让当免费家教不算完,捎带手还得给他当车夫呗?
“嗯。”李鸢话不能明说,毕竟班主任,只能点头。
“嘶……”老班不自在地想直搓手,摸摸后脑勺,又掏掏兜,掏出根软壳白沙叼上,也没点火儿,“也不是说就强按头逼着你帮他,班主任不是那道德绑架货,意思就是……人嘛,苦难时候谁都有,方有难八方支援,咱们伸把是把,你就稍微上点心也不耽误你功夫,也不非要您怎地。说到底也是看小满他抹不抹开脸,领不领咱这个好儿。”
过后就没再怎多说,路并行,直到快上晚桥,老班才又问他,“可想好考什学校,搞什专业?”
李鸢没思考多久,低头笑笑,“外地就行,专业没仔细想,应该不是学医就是学电子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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