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有病？”彭小满挑眉，突然就不怎
爽。
李鸢侧头笑，把烟灰掸进手心里，“你是智障吧？”
“如果智障也算
种病。”彭小满耸肩，笑得还挺冷，挺那回事儿。
李鸢收敛笑意，感受到
彭小满话里话外难以言喻
拧巴。他舔舔嘴巴，正色道：“智障当然算种病，精神科，书里又叫弱智，又叫精神发育迟缓和精神发育不全。”
“你特！”
“钢化膜碎。”李鸢大喘气儿着说完后半句，指指彭小满裆部，“你能把裤链先提上？”
彭小满连忙缩回接手机手，蹭地拉上大门。
“你、你是要，”彭小满突然又在心里觉得兵荒马乱，被这人贴过地方，麻痒酸胀地渐烫起来，“……你也要上厕所？”
“想找个地方抽烟，顺便找你。”李鸢静悄悄地摸出个烟盒，递还彭小满手机，“凯爷说击碎你玻璃心，奉劝定要来看看，怕你受辱自裁。”
“……你好话就不能好好说？”彭小满忒无语，捂着侧脸。
膀头呢？
彭小满上拉对话框，回过头再看李鸢那张照片，发现自己果然半脸入镜，半脸出框，背着光源，黑成团煤球。彭小满挑眉，忿忿按键盘：怪咯？怪爸脑子身高样儿也没遗传给。
发出去没两秒，又嘿嘿笑声，跟过去条臭不要脸语音消息：除颜值。
李鸢找来厕所时候，穿过狭窄油腻回廊拐弯儿，率先入眼就是彭小满下`体衣衫未整，扶着小便池，冲着手机脸眉飞色舞神异场面。换个女来，嗓子“哎呀变态臭流氓”早都喊开。
“咳。”李鸢假咳，倚上瓷砖墙。
彭小满暗恨不该早早扔钢化膜，应该留着劈开，这会儿小李飞刀似甩李鸢脖子下边儿，见血封喉。他昂着下巴，跟北京人寻衅茬架似指指对面人，词穷半晌，嘴张就破功，偏过脸笑个喷。
李鸢看他笑，在心里舒口短促气，自己都未曾察觉。
让李鸢装正经，走逼王路线，他有百种方法把场子搞僵，冷得寒
李鸢笑笑，过会儿才接话，“今晚对不住。”
彭小满突然就很想问出个所以然，他撕下手机屏上四分五裂钢化膜，咔嚓咔擦,bao力拧碎，便佯装着漫不经心样子，“就想问你为毛是。”
“除桌六个人，两个不让选个是女，概率很低？”
“……”彭小满问就后悔，把钢化膜丢进脚边脏兮兮纸篓。
李鸢火机是搓轮，点燃火头会“蹭”声响。他顿顿，“可能觉得你比较特殊吧，你非要问理由话。”
彭小满应声回头，看清对面来人，惊颤，慌得堪比自习抄作业，在后窗看见班主任目光如炬脸。手里智能机蓦然成块儿湿水小肥皂，没攥稳，滋溜就飞出手心。电光石火，彭小满在手在半空挣扎着瞎抓两回也没抓着，眼睁睁看它蹿远，“啪”声脆响，倒扣在李鸢脚边。
彭小满看李鸢像是怕被砸着，居然还他妈抬脚躲下。
“卧槽！”彭小满嚎啕，见李鸢弓腰捡起手机，“你等等！你先别给，你替看眼屏，不敢看。”
“……”李鸢低头瞄眼手机，“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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