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新生们都是沈禾柠伴舞,被惊得目瞪口呆,见许棠失态地到处抢化妆箱,群人呼啦啦追出去,还有人眼明手快抓点其他桌上化妆品。
“禾柠,别管其他,快点把妆化!们给你挡着后面,演出要开始——”
沈禾柠不要别,拎着把小镜子,就翻开那盒腮红,拿刷子在脸上有层次扫,眼影,修容,腮红,全用这个没人敢试颜色搞定。
化完回过头,是长发轻垂古代公主,桃花拂面,眼里水波横生,因为缺别颜色,本该显得单调苍白,但配上她过于绮丽神态,就有支离破碎凄美感。
沈禾柠说:“受
许棠家里做梦都想搭上克瑞医疗大船,绞尽脑汁琢磨着薄家那位年轻身残继承人,把女儿想方设法往人家身边送几次,结果连边都没够到,后来辗转打听出那位有时候会去剧院看古典舞,加上女儿是学这个,于是拼命地往前靠。
之前托着各种关系,许棠见过薄时予两次,仗着这两面,就认定自己远远站在这些没见过世面普通舞蹈生之上,提及起人脉资源,就会把薄先生挂嘴上。
今天意外听说他竟然来,她生怕影响到接近机会,更何况,她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别理由,能让薄时予甘愿出现在这儿。
沈禾柠面无表情,伸手去把她化妆箱拿回来,许棠把按住:“抢什抢!”
她随手捡出盒用不上桃红色腮红扔给沈禾柠:“就当赏你,别在这儿耽误时间。”
来。
沈禾柠扭头看向旁边人,不等她说什,站在她身后同组新生就悄声介绍:“禾柠,你不认识吧,这是大三许棠,已经拍过两个电影,听说家境很好,刚回学校来参加演出,你别跟她起冲突。”
沈禾柠眨眨桃花眼,直截当地含笑问许棠:“薄先生?”
许棠有点意外地打量她下。
少女妆才上少许,五官纯得不染尘,又透着股嚣张昳丽,她听过沈禾柠大名,眼里浮上层防备和危机感,皱眉冷笑:“个新生,不懂什叫自知之明吗,别以为做回主舞就不得,薄先生是你能随便提?”
沈禾柠接住这盒腮红,放在掌心里颠颠,然后慢悠悠站起身,问后台负责学生会学长:“请问下,这个化妆箱多少钱。”
学长不明所以地回答:“五,五百,不怎贵……”
沈禾柠从小包里拿出五百块钱现金,轻飘飘放在桌上,然后纤白手猛挥,把翻开盖子化妆箱往地上扫,在许棠震惊尖叫声里,里面各色彩妆碎地。
她漂亮眼尾轻轻弯,歪着头对许棠说:“你接着化呀。”
说完,她甩开椅子,就捏着那盒很简陋腮红,径直走向外面。
沈禾柠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记忆里也没在薄时予社交圈子里听说过,那就只能是分别四年里出现在他身边人。
这种存在,好像在提醒那四年空白里,她对薄时予无所知。
沈禾柠微微抽缩胸口闷着,指甲往掌心用力按。
她觉得委屈,但又找不到可以委屈身份和立场,心里涩得难受,脸上还挑着眉笑:“既然不能提,那学姐凭什就能?”
许棠双手环着胸:“凭他今天晚上就是来看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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