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四十,下弦月靠里私人区域里,沈禾柠身黑色小短裙坐在半圆沙发上,长发散开,有些汗湿贴在脸颊边,眼眶和耳朵都是蒸熟胭脂红,眼里水光横生,唇饱满潮湿,糜艳颜色恰到好处晕开,像是刚刚热情地接过吻。
她手里端着果酒玻璃瓶,谁靠近她她就打谁,无差别对待。
谢玄州等不下去,嘴里低低说着“就不能由着你性子”,卷起衣袖走到她身边,不管她挣扎,握着手臂把她往起抱。
沈禾柠迷蒙看见是他,伸手按在他肩上,冷冷逼视:“把发绳还。”
谢玄州气不过:“你都这样还惦记他发绳干什!跟走!”
江原轻声说:“时哥,周姨说沈姑娘八点左右出去,这才过去不到二十分钟,应该不会那快回来,要不要……进去等。”
他实在是顶不住这种气氛,连续几天,薄时予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克瑞总部,当成机器连轴转,就没见休息,更别提回家来,今天大约是撑不过才回来看看,结果正撞上沈禾柠不在。
薄时予关掉停在沈禾柠号码页面上手机,眉心沟壑深片刻,低声说:“进去。”
家里跟他走时没什不同,空气里太冷清,也捕捉不到女孩子应该有香甜气。
薄时予直接上二楼,拧动沈禾柠房门,他知道她不在,也知道她行李并没有带走,她不是彻底失望离开,但他仍然想要亲眼确认。
朋友开店,过来捧捧场,没想到也能逮到你,小禾苗儿就是跟哥哥有缘分,分不开。”
简单句话毫不留情刺穿沈禾柠心里壁垒,她咬着牙,眼眶隐隐发热:“你能不能别再这叫!”
说话时候,睫毛上就已经多层潮气。
谢玄州皱眉,见她像哭,要把她往怀里揽。
沈禾柠被触及到禁区,激烈拒绝,眼泪反而真被逼出来,谢玄州叉着腰喊来秦眠,让秦眠快点问问她到底出什事。
沈禾柠果断推他,他也铁心要把她从这儿送出去,某些角度之下,几乎像是拥抱姿势。
沈禾柠脑中昏沉,完全没察觉到店里音乐和人声是什时候消失,像不可招惹阴戾压迫感在向内倾轧,整
房门没有锁,无声向内推开以后,门被什东西给挡住,卡下。
江原忙把灯打开,薄时予垂眸,瞳仁微微收紧。
地面上行李箱开着,各种很短小裙子整齐排开,床尾也有些来不及收,再加上桌面上各种化妆品,显然是这间卧室里人特意化妆,在众多短裙里挑选件满意才出门。
还是深夜。
薄时予胸中那只无形利爪在这刻骤然加重,锋利指甲直接勾进心脏,还在不断向内抓挠,他俯下身,捡起条最短裙子握住,心平气和对江原说:“去问清楚,她这晚去哪。”
沈禾柠嗓子里像被灼烧,又疼又渴,她抱住闺蜜,接过她手里还没顾得上放下易拉罐,仰头喝几口。
秦眠急得去抢:“柠柠,这个有酒,才只敢喝小口——”
她话音落下,半罐已经空-
薄时予握着手腕上冰冷观音像,再次蹙眉看向楼上,属于沈禾柠那个房间迟迟没有亮起灯,在夜里昏黑片。
他在城南公馆大门对面路边,车里空间狭小,闷得人胸口涩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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