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好,对“叔侄”两个字冒出严重怀疑,也看出薄时予今天并没有让人进门意思。
陈院长先清清嗓子说:“薄医生,大晚上来叨扰,主要是刚从陈导那边得到消息,电影里独舞人选已经定,就是小沈同学,她那段舞被发到网上,现在特别火,等电影出来,绝对碾压堆女星。”
他说着就有点忘形,描述道:“到时候指不定多红,现在不都流行喊什国民老婆嘛,小沈长得漂亮舞又跳好,看——”
杨校长在旁边推他下,心说他是不傻,咋当上院之长,就没感觉到薄时予状态不对?
他忙转移话题,拉过身旁年轻女生介绍道:“时予
平常那芝兰玉树人,现在姿态算不上好看,但让人涩得想流泪。
地面上落叶很厚,薄时予没有余力再躲开,所有能掏出来精神和心力,都没有保留地给背上人。
沈禾柠跟着他行走左右颠簸,怀疑地咬他后颈下:“不对,哥还会背着转圈,你怎不会。”
薄时予闷声笑,字字搅着尽量粉饰过阴戾:“会,等转完,柠柠就乖点告诉,你今天晚上到底做什,是谁碰你。”
深夜小路上,只有月色和昏暗灯在亮,秋天已经没有飞虫,再疯狂欢愉或者苦涩都不用被打扰。
表象,直到她觉得无趣,彻底长大。
然而他次次被暗地里狂热滋生渴望和独占操控着,像失控亡命列车脱离轨道,冲向悬崖。
车在飞速朝城南公馆开,深夜往别墅区去路上人流稀少,风直安静地卷着叶子,薄时予说:“停车。”
江原不懂他意思,但还是听话照做。
薄时予打开车门,吃力地下车,右手抓住身边常备把拐杖,回头看向哭得湿漉漉人:“柠柠,上来。”
薄时予如果不坐轮椅,是高到凌人修长,他苍白手紧握拐杖,背着身后少女,碾碎脚下叶片,忍着剧痛,只为用残腿给她转个圈。
从下车地点到城南公馆,正常步行十分钟左右距离,薄时予背着沈禾柠,步步缓缓走近个小时。
靠近院门范围后,江原先看到异样,紧几步跑过去交谈几声,又快步回来:“时哥,是杨校长他们带着人过来找你,直等到现在。”
跟上次阵容差不多,医大杨校长,舞蹈学院陈院长,外加两个生面孔,就这直勾勾迎上最匪夷所思画面。
外人眼里高山霜雪,绝对不可亵渎人,夜里背着醉醺醺小姑娘步行回家,就算迎面撞上他们也没打算避讳。
江原惊呆,急忙要去劝阻,沈禾柠定定望着男人脊背,找到记忆里最噬心熟稔和贪恋,不由自主凑过去,软绵绵抱住他腰,循着渴望往上攀爬,勾住他脖颈。
薄时予低低说:“哥哥比不上以前,可能背不稳,柠柠自己抱紧,别松手。”
沈禾柠身体有记忆,贴在薄时予背上,紧紧勾着他肩膀,脸颊垫在他颈窝边。
她身上西装实在很大,把短裙全遮住,两条腿边他牢牢托稳,握着她纤细膝弯,另边被他垫在拐杖中间,不让她滑落。
江原在后面不敢上面,愣愣看着高大清瘦男人背起小姑娘,撑着拐杖,艰难地沿着小路往公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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