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予闭下眼,转身进电梯。
沈禾柠小作文特别多,张口就来,应情应景,哪怕是智齿那里还疼得厉害,也小嘴叭叭不停,各种见犹怜。
“本来就没人要嘛,早都习惯,就怪自己不自量力,以为你去医院接,亲,就可以随便对你撒娇,其实都是不懂事。”
“就应该找个角落躲起来,安安静静不出声,别吵到你。”
“反正疼也好,哭也好,对你来说应该都只是负担吧,——”
薄时予在二楼,手指扣在轮椅上,皮料不断向内凹陷。
他眼帘垂着,落在沈禾柠身上,光线照不清阴影在替他掩饰,把喉结起伏幅度藏匿住。
试图用镜片来挡住那个贪婪鬼怪,也挣扎在他双眼眶里,压制不住地要跳脱出来。
“苗苗……”薄时予低声叫她,“你伤口是不是不疼。”
沈禾柠把右脸埋进沙发里,可怜哭诉:“疼啊……就是因为太疼,睡不着,才想出来找你,结果趴在沙发上就疼得站不起来——”
门提示音是在二楼响起时候,她怔下,马上意识到什情况,反射性从沙发上爬起来。
但她睡裙撩得太高,动作又是突如其来,不小心蹭得太过向上。
于是转眼之间,就变成少女在沙发上衣衫不整,懒洋洋半翘着臀,大腿纤细瓷白,最上方隐约露出牛奶色蕾丝花边,以及花边勾勒之内,有些半透轻薄布料。
睡裙是最纯纯棉小草莓,内|衣是最欲白色薄蕾丝。
沈禾柠就以这样姿势凝固住,慢慢抬起头往上看,直勾勾撞上二楼栏杆处,薄时予漆黑沉暗双眼睛。
薄时予从楼电梯出来,扫她眼,像是防止她看到他身体,没有停顿,直接转向自己卧室,手带门就应声关上,把沈禾柠隔绝在外面。
沈禾
“哥,你下来抱抱,你房间离得近,带去那睡,”她翻转过身体,裙摆蹭着腿根往下落,布料摩擦在细嫩皮肤上,只是看着就能够想象出触感,她仰着脸凝视二楼人,张脸清纯掺着欲,“头晕走不动,你要是不抱,今天晚上就只能睡沙发。”
薄时予点头:“可以,有进步,学会威胁,那你就睡沙发。”
他指腹磨得发疼:“毕竟拿自己胁迫老师,不是什好办法,老师不能惯着你,免得你得寸进尺。”
沈禾柠不以为忤,他都主动吻过她,她还能怕这个就怪。
她抿抿红唇,把抱枕扯过来抱住,当着他面轻咬住角,长睫颤抖着,泫然欲泣说:“好啊,不想管就不管,也不能强迫你,你能给个家可以睡,就应该知足。”
隔着镜片波澜不惊,又有种让人难以喘息躁动慌乱。
沈禾柠有种错觉,好像自己在被束又深又热视线寸寸描摹着,她抓紧沙发上抱枕,面红耳赤,本能地要去拽裙摆,然而手碰上刻,她紧张呼口气,又把手放下来。
这种刺激小场面,苗苗要是直接认输,未免也太怂,简直崩人设,那跟只会暗恋柠柠还有多少区别。
不能退缩,就是上。
沈禾柠收回手,不经意左右动下腰,试图让睡裙能自然滑落点,别搞这直白,免得被她哥骂,但并不清楚自己简单个动作是什视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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