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闯出阁楼,时隔好多年离开薄家那栋囚牢,不顾切地去找她,最后把她从堆脏污里捞起来时候,她颤巍巍抱住他脖颈,小奶团样贴上来,哭着叫他哥哥。
那刻开始,柠柠就是他全部。
他不是被放弃怪胎反骨,她也不是无家可归小流浪猫。
他竖起片很小屋檐,就够小猫遮风挡雨,跟他互相依偎,有他之后,她就是他耗尽全部也要双手捧起来宝贝。
柠柠是他明晃晃软肋和弱点,再到如今爱|欲
他排斥也害怕这种突如其来意外,反复把她赶走,从房间里像拎着小鸡仔样丢出去,换做以前别人,不需要这多次,很快就会冷下脸,不敢再沾他边。
她却仿佛不知道疼,就算被他失手捏出伤来,也还是锲而不舍抱着她那些廉价,自己奉若珍宝小零食小玩意儿,巴巴地堆到他门前,小动物似蹭着门,奶里奶气不停喊哥哥。
他长达将近年时间,没有对她说过句话,等着她放弃。
等到日复日,按照过去经历,已经足够他被放弃十几回,她头发都从傻傻羊角辫,长到可以垂到肩膀上,她依然没有天停止地跑过来抱他。
终于那天她不来。
如果能活下来当然好,如果不幸出事,那也是为家族牺牲,儿子,薄家人还都年轻,再生就好,又不是非他不可。
是他自己遍体鳞伤逃出那个地方,被追上时候,对方因为筹码失效,已经失去理智,门心思要他命,恰好警方也赶到,他才活下来。
被送回薄家以后,爷爷父母都来像什都没发生过样嘘寒问暖,做着事后补偿,认为他应该理解,尽快揭过这页。
他从那天开始再也没开过口,不说话,没有表情,拒绝沟通,封闭在空荡阁楼上,如同把自己永远关进那个被放弃黑暗破屋里。
然后他爷爷和父母,因为他这种所谓心理疾病无法治疗,长时间看不到好转,彻底失去耐心,不再踏足阁楼,要新孩子,第二次把他放弃。
他早就做好准备,知道这天迟早会到,反正习惯被放弃,他不疼,不在乎,但他身体像是不会动,把自己蜷在阁楼最黑角落,疯样等那道门响。
只要响,让他做什都愿意。
到那时他才明白,他接受被所有人放弃,唯独每天来撞门小姑娘,他想做她哥哥,保护疼爱她生,只要能换她个不弃。
他等到夜里,心被不断地抓挠撕扯开,才知道小姑娘如同他当初样被人绑走。
个寄住,没有地位小可怜,等待是什,没有人比他更明白。
他十岁出头,日复日困守在那个空荡阁楼上,成薄家不能提起,人人生畏怪胎反骨,他狭小世界里窗户扇扇关闭封死,黑暗像长满獠牙恶鬼,将他吞没殆尽。
直到某天,意识里最后点光亮也要消亡之前,他太久没有过声音房门突然被敲响。
双稚嫩到随意就能捏碎小手,手背带着软绵绵小窝,胆大包天,摇摇晃晃伸进他漆黑到不见五指囚笼里。
她仰着巴掌大张脸,眼睛汪满水,不管不顾张开手臂抱住他腿,轻声叫:“哥哥。”
明明素不相识,却好像是奔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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