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说什。”
邵延眉心拧得更深,确定没记错,再次说:“是这句话,就算差两个字也是这个意思,连着好几天,她们俩都开视频搞这个什表白,录完还要剪辑,挺用心,当时还为你高兴,觉得你终于不用那苦,也不想提前泄露,就没告诉你。”
“沈禾柠表白这种话,不是对你,还能对谁,她才多大年纪,除你,她还能爱谁很多年。”
冰水和野火像是被同时抛下,在薄时予身上尽情肆虐,他语不成句:“什时候,多长时间以前!”
邵延死气沉沉地笃定回答:“个月左右,眠眠都跟分大半个月,不可能记错。”
这种情况下,他又说次,他不喜欢。
对他而言,她只是个刚满二十岁小孩儿,他就算有天为谁疯魔,那个人也不会是她。
更衣室灯光亮到晃眼,薄时予眼前蒙着层模糊血色,看不清沈禾柠神情,入口那里有脚步声越来越近,不是外面五个。
邵延声音意外传来,透着股颓靡嘶哑:“搞什,你们俩还能吵架?”
沈禾柠像是回过神,没有再看薄时予,弯腰把地上化妆品捡起来放回包里,扣好转身,脚步越来越快,从邵延身边经过。
她去他手里抢,掰开他狠戾收紧五指。
薄时予被她摧毁到岌岌可危防线崩塌,面前女孩子穿着婚纱,口中不断说什老公,跟他抢夺这种对别人交付身心东西。
她只是朝其他人那样乖甜笑着,他已经备受折磨,现在她把切撕毁给他看,把他勉强还能为人意志也把火烧尽,砸掉他颤抖珍藏着所有。
沈禾柠眼窝有些红,这个是她能想到最重打击,难道还能真演床戏给他看吗!
她逼问他:“薄时予,你远离不好吗,干嘛什都要管!跟谁上床你也干预吗!你是不是喜欢!”
个月。
个月之前,柠柠生日还没过。
她那时还是他苗苗,满眼只有他个影子,叫着哥哥,贴在他怀里为所欲为。
句话像道诛心挫骨咒,顷刻就能把人强撑起来精神摧毁。
薄时予胸中被密不透
邵延皱眉走到薄时予面前,对上他微合眼睛,有些匪夷所思:“们家投综艺,被你大价钱给临场截胡,看在是签沈禾柠份上自动靠边,来瞧瞧恋爱修罗场,结果什意思,真闹崩?”
“秦眠前些天跟分,现在连天亮天黑都分不清,”他扯着嘴角,“想看眼你跟小姑娘恋爱是什样,没想到沈禾柠也能露出对你那冷表情……”
邵延想起什,迟疑道:“不对啊,有次晚上看过眠眠跟沈禾柠两个人开视频,眠眠陪她录什表白来着,别没怎听清,就听见句——”
他回忆:“你不知道,爱你那多年。”
薄时予冰封在把轮椅上,慢慢抬起头,把邵延看得脊背寒。
薄时予双眼黑得瘆人,要把她拆吞入腹,喜欢两个字绞着他最后层底限,警戒般操控着他。
沈禾柠每点行为都在加固着不爱他事实。
“不喜欢,”他齿间透着锈气,“不喜欢就不能管你胡来吗!二十岁你懂什!”
沈禾柠力气像在这瞬间全部流泻掉。
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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