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柠迷蒙视线对上他脸刻,眼眶不自觉热,她就算脑袋目前不那好使,但也凭着所剩不多理智操控住自己,顺势往他怀里倒,装作醉得特别彻底。
包厢里不再是安静,而是剧烈炸锅之后就被立即扣住锅盖不敢发声窒息,化妆师和男友脸色堪比白纸,瞠目
唱歌吵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悚然回头,直直看向门口。
沉寂两秒之后,有几个人猛地站起来,双腿发虚地快步往前迎,紧张到语无伦次,茫然又惊惶地问:“薄先生,您怎会来这儿,是不是包厢号弄错,们这边是节目组聚餐——”
这个称呼叫出口,屋里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全部站直,屏息看着那把跟整个环境格格不入黑色轮椅。
即使是轮椅,也应该出现在清幽茶室或是她们听说过那些上流酒宴,而绝不是个川菜馆包厢。
轮椅上人西装革履,深色领带束缚着纯白领口,眼镜边折出淡淡光刃往人骨头里刺,那张脸风光霁月韵致,又罩着层悚人戾。
V系统,闹开以后就乱,女孩子们玩得疯,关包厢大灯,只剩几排氛围小灯开始唱歌,顾不上具体是谁挨着谁,很快就混成团,也没人特殊注意到沈禾柠状态不对。
沈禾柠努力撑着清醒,沙哑叫两声熟悉人,但包厢太吵,声音出口就被淹没,她吃力咽咽,去摸自己手机,想打电话。
然而手指刚碰到,给她拿酒化妆师就体贴凑过来:“柠柠,你没事吧?”
沈禾柠捏着手机:“给,通讯录第个,打电话。”
化妆师把手机接过去,却没有动,而是侧过身让她男朋友过来。
之前说过“薄时予本人是不是看着也挺可怕”那人完全呆滞,意识片空白,眼前这位绝顶神仙皮相,绝不是容貌和身残上可怕,但这句话也并没说错,至少此刻,满屋子这多人,没有个再敢吭声。
除沈禾柠。
沈禾柠酒气上头,又被骚扰,难受得挤出点小小呜咽声,倒不是哭,只是自然生理反应,但有人忍受不。
她没坐稳,手臂撑不住,向旁边歪倒,没有跌下去,而是撞上男人坚硬冰凉,还带着夜风寒意胸口。
薄时予把接住她。
沈禾柠扭曲视野里隐约看到陌生男人笑脸,排斥地抓着酒瓶想挥开,但对方力气更大,把压住瓶子,向她靠近。
逼近气息让沈禾柠有些犯恶心,紧接着模糊听到男人声音说:“等会儿,最好抱她下,抱着拍更真,你别拍到脸就行,不逼真点,发出去让谁信啊。”
然后又压低声跟对方喃喃:“你有什不乐意,这不也是为拿报酬嘛,个没背景素人就老实点得,非得挤进来跟女明星争蛋糕,这不等着被收拾,像她这种所谓清纯女神,几张照片就够她玩儿完——”
沈禾柠听得不全,甚至头脑也不能完全判断出话里意思,但危机感是天然本能,她抗拒地挣扎,身体却是僵,从椅子上往下软,男人眼明手快,上前想借着昏暗把她揽住。
他正把手往沈禾柠身上碰,包厢紧闭门就带着尖锐啸响声被推开,“砰”撞上门边墙壁,又弹动着发出嗡嗡震颤,随即关上顶灯被按开,流泻般雪亮光线照亮整个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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